了瘪,急溜溜下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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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边放灯的人并不比城南的少,于是有小贩支起方桌,摆上各式各样的祈愿灯和笔墨,不一会儿摊子前就挤满了买祈愿灯的人。
嫦姝拿起两枚菡萏样式的花灯,欲要给五师叔递一盏,腰侧银铃突然摇动,令她惊惶失色,朝四下望去:“师尊!”
城内西大街的钟楼崇隆敞丽,灿然一新,重檐歇山顶覆着赤金琉璃瓦,在灯火中熠熠生辉,就连飘卷的衣衫亦被沾染,素袍者面似淡白梨花,身比玉树琼枝,若轻云从朦胧山影旁飘浮来,仿佛徐徐微风就能轻易将其拂散。
“唉哟,被抓住了。”
苏纨笑眯眯接住从她手里掉落的粉白菡萏,往钟楼的方向远眺,隔空传音道,“师兄,你站得太高,是体会不到这人间盛世的。”
他含笑的脸躲在狰狞的魈首面具后,慵懒垂眼,漫不经心地说:“你是该看看这人间。”
说完后,他执起毫锥,在祈愿灯上写下寥寥数笔,弯腰将灯一推,那盏菡萏随着水波荡悠,慢慢飘远。
“嫦姝,该回去了。”
那声音威严且不可动摇,徐清翊的目光略略在那河灯上停顿一秒,扫过旁侧的高挑身影,最终落到了人群里急骤奔来的少年身上。
他速度极快,在人来人往中擦肩而过,却未令行人惊觉,有时候甚至跃过众人头顶,高高蹿上屋瓦,飞檐走壁,灵活得不像个寻常人,只留下黑黝黝的残影。
一个鹞子翻身,他已轻盈地跳到蓝花楹树下,抬眼恰好见到那戴着魈头鬼面的人。
少年原本面无表情到有些漠然的脸,破开一个缺口,由裂缝里溢出柔软来:“师尊。”
“来的正好。”
苏纨递给他一个方正的祈愿灯。
“这是?”
他不解其意。
“用来祈愿的,你有何所思所愿,就写在上头,再把它放入水中便是。”
陆杳望了眼湖面的灯,认真问道:“祈了愿就能成吗?”
“不能。”
他师尊回答得极肯定。
陆杳更加疑惑了:“那为什么还要祈愿?”
“为了有个念想。”
念想,那是什么东西?
陆杳挠挠耳朵,看着别人拿起笔在纸灯上写下所思所想,他便学着他们的模样,刚要在灯面落笔时,又猛然想起:“师尊,我不会写字。”
对了,这只老虎连人情世故都不懂,更别提什么写字读书了。
“你想写什么?”
苏纨问他。
“师尊想要什么就写什么。”
他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,眼睛明亮通透,似乎是嵌了两颗玻璃珠子。
“我祈过愿了,”料到他会这样,苏纨把灯推给他,“你自己呢?就没有什么想要的?”
陆杳沉思片刻,眸里燃起灼灼亮光,真心诚意道:“师尊,您能否……教我写您的名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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