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。
就算是有关于徐清翊的那场大梦里,他也只叫过原主五师弟,更别提往后二人关系恶化了。
把帕子打湿,他替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迹,熟练地涂上药膏,用纱布包扎起来,这才端坐在案前,说起了正事:“这鬼地方我大致看过了,闹市约在正中,四面八处绿水,水中多是尸鬼,此番地势,集阴在中,与道家八阵图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拢紧了披在身上的丝衾,徐清翊微微倾着身子,听他继续道:“唯有不同的是,鬼界大雾黑日,遂正心以太阴为主,恰好组成了九群阳阵中的鞫阴阵。”
听完这些话,他偏过脸,眸中一片雾沉沉:“请君入瓮,借刀杀人,陷阵者修为尽蔽,非杀布阵人不可解。”
“不错,但它用五行八卦之理,算是漏了破绽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生门?”
徐清翊是个聪明人,早已明白其中一二。
眼前的人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随即转变了话头:“师兄,听嫦姝说,你们回南华道的途中,曾遭恶人暗算,那恶人是谁?”
“不知其面,与他浅交过手,似道非道,似魔非魔。”
“后来嫦姝所言是自己打晕了掳走她的那人才逃出来的,再接着……就遇到了帛金兽。”
纸上的血模糊了字迹,徐清翊沉默了会儿:这事的确有蹊跷,与他交手的黑影修为少说不下金丹期,以嫦姝的实力,是没那么容易从他手里逃脱的。
他心里其实也清楚,途中发生的一切,看似顺理成章,实则受人牵引,他们走到这一步,绝非是偶然。
“师兄,在你看来,究竟是谁会对你我深恶痛绝,特地设下此局。”
“五界都传南华道钟鸣漏尽,对道门虎视眈眈之人众多,欲除我二人者比比皆是,”他眼底闪过一丝黯淡,“如今被困此地,不知道门情况如何?”
“安稳无事。”
“你就这般肯定?”
“自然,”
苏纨之所以能确定,就是因为他现在还算完好无损,未感应到半魂有何波动,可见浮玉山并没有受到袭击,“正好还有一事,你记不记得在锦州城时你我曾有过一次交锋?”
“记得。”
“那时嫦姝莽撞冲来,我等虽急遽收手,但真气余力未散,仍会伤及无辜,结果小丫头毫发无损,可是你出手护住了?”
徐清翊冷冽的眼里多了一丝不显山露水的异色:“事发突然,我亦无法结阵相护。”
“哦?这样啊。”
苏纨嘴边的笑意更深:有人的狐狸尾巴怕是要被他给揪住了。
猜到他可能在怀疑什么,徐清翊眉头轻蹙,攒紧负伤的手:“此事无关嫦姝。”
“你就这般肯定?”
苏纨把他问自己的话又还了回去。
这人没做过多思虑,却也没再看他:“即便有关,她也必定遭人利用,毫不知情。”
还挺会护犊子。
苏纨见状笑了笑,随手拿起一旁的书卷摊开看了看,又听徐清翊语气不善道:“反倒是你那徒弟,与恶兽为伍,屡次触犯门规,诚然可疑。”
眼看他要跟他翻旧账,苏纨摆摆手:“我并非是怀疑嫦姝,你不必拿我徒弟来揶揄我。”
徐清翊并未就此作罢,满是寒凉的眸定定凝视着他:“你画上的人,跟你徒弟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那徒弟愚笨,跟此事亦无关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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