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吧,要怎样你才肯放了我师弟?”
从刚才防御天蝠就知,他这金身已经撑不了多长时间了,索性不跟他绕弯子,单刀直入。
“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舒坦,”赵余涯一挥手,石台上凭空多出一堆罐子,从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,“在下实在想不明白,为何情思蛊对鹤悬真君有用,对道君您却无用,所以,在下想看看到底什么蛊才对道君有用。”
他负手踱步,语调轻缓却暗含杀机:“眼前这些罐子装的是肿蛊、阴蛇蛊、金蚕蛊、麒麟蛊等,各个都是毒中之毒,有请道君为在下解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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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莲塘底部穿过,不一会儿就下沉到无水的圆柱中,圆柱另一端满是灰暗,似要通往虚无之境。
“奴不能再过去了,就送公子到这儿。”沉烟浅浅行礼,没再上前。
“既心怀不轨,就少装模作样。”
徐清翊眼色沉沉,眸子如同打湿的灰琥珀,盯着他的袖摆。
听他这样说,沉烟也不在意,从袖中取出磨得锋利的飞铙:“你何时知道的?”
他眼下有些疲倦的乌青色,凌厉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嫌恶:“我从不信你。”
“不错,鬼仙大人吩咐过,让我混在你们当中,好取你性命,”沉烟把玩着手里飞铙,“但我现在不想杀你了。”
“别以为我会谢你施恩!”
徐清翊脸色更冷。
“苏公子说,「天地间的妖魔鬼怪之中,自有优劣、强弱、刚柔、善恶,与世人无异」,我便放你出去,就当是再尝尝做好人的滋味。反正你背上已经长出了鬼擎火,离开鬼巢也活不成,”
他往后回退几步,跃入莲塘,“我还挺喜欢苏公子的,他留在鬼巢也挺好,你自己好自为之罢。”
鬼擎火?
徐清翊下意识往后看了眼,停顿两秒,抬脚走进了圆柱另一端的灰暗里。
出来时满眼大雾,偶见群山。
顷刻间,他体内真气全然复苏,充盈千万条脉络,缠绕的鬼气被迅速驱散,只有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做出抵抗。
虚弱感犹存,他不敢疏忽大意,先找个地方打坐疗息,好除掉这碍事的鬼擎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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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向摆满各式各样蛊毒罐子的石台,刚伸出手,被魔修揪住头发的人见此剧烈挣扎起来,铁链「叮当」作响,夹杂他沙哑的嗓音:“你赶紧滚,我不需要你的怜悯,更不需要你来救我!”
“吵死了。”
赵余涯见状拧起眉头,举起阴刻兽面铜钟,轻轻敲了一下。
“啊!”
惨叫响起,在鬼巢里不断回旋,苏纨侧目一看,只见秦昭著腐烂的身体里爬出来密密麻麻的黑蚁,它们绕过森白的骨架,啃食着血淋淋的脏腑。
“我已答应你试蛊,莫要折腾他了。”
他的心猛地抽痛一下,拧开青花纹瓷罐的顶盖,伸手就去拿里面的蛊虫。
“道君,您只需将手放进去就是了。”
赵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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