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他面颊染了层淡红,碧波眼瞳里水光晃荡,神情里的隐忍被自己手中掌控的欲望一点点蚕食,转而变成欢愉与纵情,此刻他眼中除了惊艳,还有烧心的干渴。
仿佛又一朝回到鬼巢中他替他纾解情蛊那时,只是这次,他的心思实在算不上有多清白。
杏雨梨云相依,风一过,雪白漫天飞舞,浓烈而缱绻的香气萦绕在屋内,经久不散。
烛泪在青铜灯座中堆积成蜡山,燃烧的灯芯光芒不再长盛。
苏纨整理好散乱的衣衫,低眸去看蜷缩在他影子里的人。
大约是累极了,他睡得较沉,睫羽边沾有余欢未消的水色,似蝶翼般偶尔不安稳地颤一颤,显得柔弱易折。
这人真是怎样狎弄都漂亮。
他想起他被撩拨的模样,不禁轻笑,俯身替他系好衣带,捏住绣纹边沿的衣襟那刻,视线落在他锁骨边的红痕上。
香艳记忆被勾起,瞬间眼神滚烫,他圆钝指尖鬼使神差地划过那道暧昧殷红,望着沉睡中的美人,不由轻柔地捧住他的脸,垂下头想亲吻他的唇,靠近时忽又停住,最终偏过脸,吻去了他长睫边的水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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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鹤悬怎么不见了?”
池塘里的荷叶被长飚吹得卷了边,连同数朵芙蕖也没能幸免,粉嫩的花瓣接往一边倒腾,有几片脆弱一些的直接落进水里,自由自在地飘走了。
当岳知急如风火地赶到华延殿,在亭子里打坐的李息垣便明白他已经去过荒木之境了。
“只要师兄想走,区区一个阵法,如何困得住他。”
李息垣边答话,边不急不缓起身行了礼。
“就是想到这层,尊君才用上了缚魂索,他想破阵,需先打开此索,可缚魂索哪是那么容易解开的?”
“我先前查看过境内,发现地上到处都是血以及碎鳞,只能说,师兄为挣脱缚魂索定是受了重伤。”
“唉!这孩子……”
岳知一操心起来,脸上的皱纹渐渐多了些许,他在原地来回踱步,“那得赶紧把他找回来才是,虽说现在道界修炼格局大变,但总归还是有心怀不轨之人,他乃为龙身且受了重伤,在外若是遭奸贼暗算,岂不是又得吃苦头?”
李息垣点点头:“岳长老的忧心也不无道理,他此行该是冲着五师兄去的,遂在前日我已让嫦姝离开山门去寻五师兄了。”
“前日?你前日便得知此事?哎呀,禹清你真是糊涂啊,竟还将此事一直藏着掖着!”
“大师兄离开浮玉山一事,想来还是少数人知晓为妙。”
“不可不可,我这就去传信与尊君,让他早日赶回道门。”
不等他多说,岳知便挥动着宽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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