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道袍袖摆,忙忙叨叨地往外行去。
李息垣欲说还休,便坐回原先打坐的位置,头疼地揉了揉眉心:岳长老也是忧心过急,倘若他师尊知道这事,指不定要有多大怒火,到时候定是对师兄一顿狠罚,还不如趁着现在他不知道这事,赶紧把师兄找回来。
_;
天色大亮,几缕光线拼命钻进紧闭的窗户间隙,洒进绿竹香与苏合香缠绵涌动的屋子。
纱帐内此时独剩雪白袍衫的男子呆滞坐在枕边,满头乌发凌乱,苍白脸色瞧着极惨淡。
“走了……”
他自言自语呢喃,僵硬地扯动了一下嘴角。
“怎么又不要我了?”
他的身体像是变成了一截腐朽的枯木,心亦如死灰,那昏暗无光的眼珠转也不转,盯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看了良久,惨白的脸一刹间变得面目狰狞起来,成了只孤魂野鬼,踉踉跄跄迈着虚浮的步伐往门外走去,口中含混不清念叨着,“找他回来……去找他……”
扯开两扇木门,明净天光照耀双目,晃得他睁不开眼,随即有道高大的影子挡在身前,伸手揉了把他柔软的黑发,笑道:“这是要去何处?”
突如其来的一幕恍如梦境,他不禁愣了愣神,心里倏然如擂鼓:“赭玄?”
“饿了罢?我拿了些吃的。”
说话间那人带上门,揽着他的肩同他来到桌前,再把另一只手里端着的案盘放下来。
盘中的菜式大都以清淡为主,几枚刻花的糕点却是精致,其间且点缀着晶莹的露珠枣蜜。
“怎么?”
见徐清翊只愣怔地看着他,刚坐在桌前的苏纨挑挑眉,递给他一双骨箸。
然后握着骨箸的手晃了晃,是白影撞入他怀里,双手跟树藤似的缠紧他身体,跟向他示弱一样恳求道:“别离开我。”
温热气息喷洒在耳边,他觉得耳根柔软得像棉花,抬手揽住他的腰,将骨箸放下,安抚地摩挲着他的脊背:“师兄,我没走。”
徐清翊从他耳边抬起头,看了眼他笑意盈满的脸,上一次他这样态度反常地对他,还是他离开南华道时候,那晚他没有推开他的投怀送抱,而是抱着他在望春树下坐了一整夜,结果翌日就悄然无声地走了。
他好像会先给他尝点甜头,然后再将他弃如敝履。
这种欲盖弥彰的温和令他心头一阵微隐刺痛,顿时感觉呼吸艰难,浑身发冷得如同掉进了黑暗的深潭。
想到昨夜温存,他纤长的睫徐徐扇动,掩住焦灼不安的眸光:明明那时他也动情了,虽与他有过亲热,却并没跟他交合,只是拥着他和他一并自渎罢了。
待碧绿瞳仁再显露出来时,他又恢复了淡然神色,便是抓住他暖和的手放入自己敞开的衣襟里,用它抚摸着这具略微冰凉的身体:“赭玄,再跟我做一次罢。”
苏纨这次并不感到惊讶,只定定看着他,笑着问道:“师兄,你爱我吗?”
作者有话说:
感谢在2022-09-28 16:08:19-2022-10-01 22:04: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——
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:噫 14瓶;ice、醉江溺亡 10瓶;兮之 4瓶;挽风凉 3瓶;空与意 2瓶;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