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伤他的!”
“好好好!听小美人的!”
姓陈的公子摆出一脸讨好的笑,示意下人停手,偏又轻慢地捏了把轿里美人的脸,惹得她羞愤扯上轿帘,暗自垂泪去了。
被甩了脸色,公子眼神一阴,兴致缺缺骑上马带着轿子继续前行。
待凑热闹的人一散场,围得水泄不通的道路立马变得畅通了些。
苏纨此时已携着徐清翊坐到了阁楼边,他问他:“师兄,如果方才你是那书生,你会如何做?”
徐清翊对这事没什么兴趣,刚大致瞄了几眼,明白了个大概,目光和神思就早落在苏纨牵他的手上去了,听他问他话,便随口答道:“杀碍事者,再夺佳人。”
这话引来对面的人发出轻笑,他疑惑瞧他一眼,又听他说道:“你这法子倒是畅快。”
听出他话里的揶揄之意,他便懒得做回应了。
苏纨知道要跟徐清翊论人情世故,那大约是论不明白的,遂换个方式问道:“倘若换作我是瑛娘,你想成为谁?”
“自然是陈公子。”
他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“为何?”
“瑛娘与陈公子情投意合。”
“情投意合?”
他对这四个字似乎有些不理解了,“你莫是觉得,陈公子爱瑛娘?”
“他不是因为爱她,才想要得到她吗?”
徐清翊心思极直白,他觉得自己想得到赭玄,定也是因为爱他。
这番话明面上听着像是极有道理,苏纨却摇摇头:“他不爱瑛娘。”
听他这样说,他两道俊眉不禁拧成一团:“你如何知道?”
“因一己私欲而毁掉一个人,让她这一生都痛苦无及的,不是爱。”
他说话的语气很平淡,却无端在他心里撩起风浪,好像他现在正拿着一把刀,好将他这具看上去干净的皮囊剖开,让他内里的肮脏恶毒一览无余地展露在日光里,被晒得溃烂成泥。
街上杂耍的艺人对着火把喷出一口酒,烈火猛然蹿得老高,引来围观的人一阵喝彩。
人群中蓝裙女子神色焦急,哪里有闲心看热闹,一双杏眼四处搜寻打量,在眼尖地瞟到阁楼上的熟悉身影后,当即跃身轻盈地跳至屋檐,一声「五师叔」还没喊出口,就看到他旁边还有另一个熟悉人影:“师,师尊?!”
苏纨当然也瞧见了她,于是朝她招招手,面不改色对徐清翊道:“你那小徒弟来了。”
嫦姝神色有些不自然:完了,师尊跟五师叔在一起,那她该如何支开师尊,好告诉五师叔师尊要对他做坏事?
她在屋檐边停顿几秒,心里一阵忐忑地走上前,先向他二人行了鞠礼,再是想到她师尊身上的伤,忙问道:“师尊,您的伤势如何?对了,弟子带了伤药。”
徐清翊正了正神色,看她手忙脚乱地在储灵袋里翻找,淡然道:“我无大碍,倒是你,受了重罚罢?”
想到她师尊是在说自己放他出阵的事,嫦姝习惯性地摸摸耳朵,轻言细语道:“没,没有,是七师叔他帮弟子瞒下来了。”
“嫦姝,你来便来,还带什么尾巴?”
苏纨未从他二人这番摸不着头脑的对话里多作思虑,目光远远眺到楼下的人堆里。
“啊?”
她稀里糊涂地回首,一眼就瞧见被发现踪迹后,正在卖伞的小摊边东躲西藏的赵余涯,这个不定数令她脊背一僵,连忙挡住她师尊的视线,“师尊息怒!弟子这就赶他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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