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肖老师说当面谈比较好嘛,还说要请我们一起吃饭呢。”
盛年从旁听着,直到盛闻景挂断,才问道:“肖老师的专辑我也听了。”
盛闻景: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舞曲听着像是要立刻结婚。”
“肖老师他不会恋爱了吧?”
盛闻景抿唇,突然盯着盛年,盯得盛年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。
半晌,他回拨。
吕纯:“老板你有什么吩咐。”
“我不在市内,过几天才能回工作室,肖询秋有什么想问的,让他直接发消息就好。”
“至于顾先生的请客,我没空。”
身着黑白制服的中年男人走进开满紫藤花的别墅,南半球的气候温暖宜人,适合身体虚弱的人休养。
他在花园摇椅中看报纸的男人身后停下,道:“如顾总所料,他果断拒绝了我们的邀请。”
“老常,你说他这么多年了,怎么就没变过呢。”顾堂摘下金丝眼镜,疑惑道。
锋利,尖锐,时刻都昂着头颅不愿服输。
他在监控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,看着盛闻景毫不犹豫挥舞棒球棍击昏他的时候——
杀人犯法,所以盛闻景一定在脑内上演了无数次,以各种方式将他杀死的剧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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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十八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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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
十七岁介于青春期与成熟之间,比十八岁幼稚,比十六岁成熟。
渡过七八岁猪狗嫌后,叛逆纷至沓来,具体体现在早恋逃课,顶撞老师,和家人吵架之类的日常生活。
少年起床前,在床边清醒了会,盯着天花板的吊灯发呆。
盛闻景昨天半夜回家,还没顾得上洗漱便枕着玩偶睡着了。
高二上半学期休学后,他便一直在面馆打工,昨日老板接了个团体的单子,一连送出百来份套餐,忙到晚上十一点才关店。
摆在房间墙角的钢琴布满灰尘,盛闻景大概两个月都没有碰过它了。
因为长时间的劳动,导致他的掌心已经起了不薄不厚的茧,即使每天都用护手霜保养,也很难保持手指不受伤。
对于弹钢琴的艺术生来说,手指的灵活度,是支撑完成一首曲子的关键。
他将手掌放在眼前,稍微动了下,尝试着做出演奏的手势。
很快,盛闻景无声地叹气,然后把手重新缩回被子。
如果不能保持每日练习,他很快就会遗忘那些已经学会的曲子,甚至是,无法找到前段时间,突破瓶颈后的畅快。
别人的十七岁,拥有数不尽的快乐,以及如同小山般的功课。
而他盛闻景的十七岁,大概是只有后厨干活时,被汗打湿的衣服,以及医院常年不散的消毒水味。
被子应该是盛年晚上偷偷跑过来给他盖的,盛闻景撑着床沿缓缓坐起,拖鞋整齐地摆在床边。
桌角放着保温杯,打开就能喝到尚还温热的红枣汤。
盛闻景喝了口,甜蜜的红枣汤迅速润泽着干涸的喉咙,以及并不舒服的脾胃。热气缭绕,随着他睫毛的弧度,在他眼角湿润地停留。
盛年今年才十岁,却比任何一个十岁的孩子懂事。
前几天兴冲冲地跑来告诉他,他已经能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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