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间。
纷至沓来的是金灿灿的奖杯,被众星捧月的闪耀,他站在领奖台,忽然觉得就这样一直弹下去也很不错。
至少,他也不会再找到其他,自己喜欢且愿意尝试的东西。
天赋令他更轻易地理解乐谱,在老师的指点下一点即通。只需再努力那么一点,比常人再努力一个小时的练习时间,他就能一骑绝尘,俯视所有同龄人。
盛闻景喜欢这种被仰望的感觉。
今天在顾家,顾时洸突然反抗,即使他砸向的是盛闻景,盛闻景也能理解他心中的气愤。
盛闻景帮盛年捋顺脑后翘起的头发,问道:“年年,你有想过学习些什么其他特长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盛年想了想,“我也没有哥哥的天赋,做个平常人不好吗?”
平常人?
盛年接着道:“我做普通人,哥哥做全世界最特别的那个。”
盛闻景愣了下,着实没想到这种话,居然能从盛年这脱口而出。
是网络太发达,小孩们都成熟过早吗?
半晌,盛年的冰棒也吃得差不多了,正在努力嘬着最后一点葡萄味果汁。
盛闻景说:“那说定了,你要好好长大。”
“嗯!”盛年重重点头。
午后兄弟两在客厅摆着的凉席里睡了会,盛年有作业要写,盛闻景从旁辅导。
如果是盛夏,时间会被拉得更长,也更容易令人焦躁。
盛闻景忽然想到了几小时前,顾家凉爽车库中,萦绕在鼻翼间,清苦的乌龙茶信息素。
十七岁的他,还不能很好地理解,信息素对于人类本身的吸引。但闻过这么多信息素,似乎只有顾堂的,让他能在感受后,产生短暂的回忆。
或许是顾堂本身的气质,让人一见难忘。
那是只有用金钱与财富,堆砌而生的矜贵。
越穷的人,物欲越大,却因手中没有钱挥霍而作罢。
暴发户被称作暴发户,是因其脱离贫穷后,为了添补内心的空虚,报复性地以金山银海,满足精神上的满足。
显然,顾堂并不属于这类人。
顾氏祖上积累财富,后而远赴海外。严格来说,他算是半个外国人。
只有生来富裕,从未经历拮据的人,才能保持对钱权的不在乎。
因为唾手可得,所以就连普通人不可直视的东西,也能随意获取,或者抛弃。
闲暇时,盛闻景喜欢坐在小区附近的广场上,观察每个从他面前经过的路人。
而当他下意识想研究顾堂的时候,却发现自己可能并不想与此人接触,甚至是无意间,双方相碰的眼神。
潜意识让他主动远离,好奇心使他面对顾堂时,总是忍不住顶撞,甚至将自己与他对比。
事实上,他并没有任何能够与顾堂比肩的能力。
反正只在心里想想,又不会少块肉,盛闻景这样告诉自己。
翌日。
学校还没放假,盛年小朋友仍需上学。
盛闻景从被窝里把人捞出来,看着盛年大汗淋漓的小脸,好笑道:“既然这么热,怎么还把自己蒙在被子里。”
“不、不想。”盛年打着哈切,想重新回到床上。
“不想上学……”
盛闻景不惯盛年赖床的毛病,警告道:“我去做早饭,待会要在饭桌前看到你。”
十分钟后,盛年洗漱完毕,乖乖坐在餐桌前等开饭。
撒娇归撒娇,盛年从不敢在盛闻景这得到,类似于长辈对待小辈的心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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