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闻景不明所以,却还是乖乖走到妈妈跟前,听到周晴沉吟片刻,疑惑道:“怎么觉得你又长高了?”
“有吗?”盛闻景低头扭了扭身体。
周晴将软尺贴着盛闻景腰腹,盛闻景眨眨眼。
“腰围没变。”周晴又量他的肩宽,确认道:“上次量尺寸,我记得是两个月前。嗯,肩宽多两厘米,身高应该也长了。”
盛闻景微微歪头,张着嘴打了个悠长的哈切。
医院陪护病床并不舒服,或许是有妈妈陪伴的缘故,盛闻景难得睡了个无梦的好觉,早晨自然醒的时候,他发现周晴正在为他掖被角。
“妈妈。”盛闻景哑着声。
周晴笑着揉了揉盛闻景露在被子外的手。
盛闻景刚醒,手上还没劲,虚拢了下妈妈的手,“早安。”
“早安。”周晴说。
与顾堂约定的时间,是下午一点三十分,顾堂说他要去的店,是家私人定制,店面在东郊不好找。
“你家在哪,我可以来接你。”顾堂说。
盛闻景先道谢,婉拒他来家门口等待的好意,也并未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在医院。
“等很久了吗?”盛闻景在市区内的公园门口等待顾堂,刚过十字路口,便看到顾堂那辆车流中极显眼的豪华跑车。
他坐进副驾驶,扣好安全带。
“没有。”顾堂答。
出医院时,盛闻景顺带在住院部水房洗了下头发。
主治医生早晨查房后,提出周晴还需再做两个常规检查。盛闻景来回取化验单,跑了不少地方,太阳升起,气温逐渐上升,他汗淋淋地回到病房后,站在镜前看着自己不太规整的模样,决定稍微清理下。
虽说想要速战速决,但赶到约定地点时,他还是迟到了十几分钟。
盛闻景抱歉道:“不好意思我迟到了。”
顾堂调转车头,等待红灯熄灭。
车内安静,盛闻景有点不太自在地揉了下脖颈。
此时,顾堂突然开口问:“我弟弟的事,还请盛老师多费心。他本性不坏,只要好好说话,还是能听进去的。”
盛闻景用无名指勾了下垂在耳边的碎发,将它们全部拨去耳后。
“你弟弟的情况很正常。”
他自知理亏,迟到是不争的事实,对方主动挑起话头活跃气氛,也是第二次见面,他不能再像昨天那样,莫名失心疯地挑衅防备。
盛闻景说:“很多弹钢琴的人都不喜欢钢琴。”
“你也是?”
“不算是。”
“对钢琴又爱又恨?”
“小时候不喜欢。”
顾堂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,沉沉笑起来,“但时洸十七岁还是很厌恶。”
似乎只有提及家人的时候,顾堂才会露出笑容。
盛闻景想了想,回答道:“如果真想他对钢琴感兴趣,不如让他赢一次。”
顾堂:“赢?”
“嗯。”盛闻景点头,“小时候捧起第一座奖杯的时候,我才发现弹钢琴其实会让我获得很大的满足。”
“是胜负欲。”顾堂说。
“类似吧。”盛闻景到没有过多的非要赢的心态,很多时候,奖杯与荣誉,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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