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朝外走去。
“你们惹他生气了?”
顾堂与常桥对视,常桥挠挠头,纳闷道:“出门就这样,我还以为是太困没睡好。”
场子里玩得人多了,就容易忽略那个最沉默的,常桥一向了解顾时洸的脾气,来得快去得快,心里也不怎么藏事,等他消气,他再安慰顾时洸也不迟。
顾时洸在停车场踹了脚顾堂的车。
“有气冲车撒,踢坏了还得送去维修。”顾堂说。
顾时洸质问道:“你和盛闻景背着我已经熟到帮人家打官司,所有人都知道,只瞒着我?!”
“是父亲的决定。”
顾堂淡道:“盛闻景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,不方便告诉你。”
“哥,我讨厌他,你明知道我讨厌他,为什么还和他来往!”顾时洸怒道。
父母强迫他学习讨厌的钢琴,每次反抗,父亲都会打他。他赶走那么多钢琴老师,哥哥一直是支持他的,甚至帮他一起驱赶。
“我讨厌学钢琴,更讨厌盛闻景,你为什么不帮我把他赶走!”
顾时洸见顾堂不为所动,自心底腾升的被背叛感愈发浓烈,瞬间蔓延至整个胸腔,嗓音染上几分哭腔,“哥,你帮我赶走他好不好。”
“盛闻景是人证之一,现在还不能放他走。”顾堂从兜里拿出车钥匙,继续道:“拉一个人下马不容易,你要体谅父亲的难处。”
“有人死咬着我们提前看好的地皮不放,想留给自己的亲信,非常时期非常手段。”
“顾氏刚入国内市场,开拓市场不容易,阻碍很多。我们一直在寻找他们的纰漏,即使掌握什么,没有适合的机会,很难摆上台。”
顾堂话锋一转,“但盛闻景被猥亵,就有了光明正大调查的借口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顾时洸眼眶通红。
顾堂用纸巾擦了擦顾时洸的眼泪,温声:“等事情尘埃落定,哥就帮你赶他走,好不好。”
两件事孰轻孰重,顾时洸还是明白的。良久,他才说:“好吧,那我们拉钩。”
“——阿嚏!”盛闻景计算数学题时,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周晴在客厅看电视,为了陪她,盛闻景特地挪到餐桌边学习。
“宝贝,你是不是感冒了。”周晴担忧道。
盛闻景嘴上说着没有,心底不免开始盘算,大抵是昨晚在顾家天台停留太久,早起又穿得薄,正欲起身去找感冒药时,听到电视机内传来的播报。
“近日,我市市长因被实名举报停职检查中,多项罪名正在核实,请看以下报道。”
周晴有关注时事的习惯,诧异道:“我记得这个市长也没任职多久,这么快就下马啦?”
“嗯,不清楚。”盛闻景随口回道。
他在存放药品的抽屉里没找到感冒冲剂,只能穿好外套出门去药店买。
才踏出楼门,狂风吹得他不得不回家又找了帽子戴。
等待红绿灯时,他收到顾夫人的消息,明天的课程暂时取消。
收起手机,他回想去年夏天,顾夫人握着他的手,用关切的眼神向他承诺,顾家一定会帮他打赢官司。
世界上很少有人对除自己家庭以外的人,毫无目的地出手相助。
从顾堂第一次带律师到派出所,盛闻景便觉得不对劲,半夜上网查了些新闻,心中隐约有初步判断后,他决定息事宁人。
奈何再次去派出所时出了意外,导致再度进行笔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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