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。”裴书岑笑嘻嘻将冰美式交给喻清清,“探班人员且携带犒劳品,做什么都能被原谅,你说是吧,清清。”
“没错。”喻清清打配合。
冰美式清凉,是盛闻景唯一能接受的苦味。
乐队等待主办方派车来接他们去快闪地点时,盛闻景坐在音响上,问喻清清:“音乐节还能拿到票吗?”
“可以。”喻清清笑道,“还有朋友想来?”
盛闻景想了想,“他说有空的话,可能会来看看。”
“哦?也是学音乐的同学吗?”
“从国外回来的……还不算是朋友的朋友。”盛闻景说。
“你有从国外回来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?”裴书岑好奇道。
盛闻景弯眸,慢悠悠起身,轻声道:“你不知道的还很多,比如。”
他唇齿嗡动,除了裴书岑之外,没人看到他的口型。
裴书岑先是愣了下,待意识将盛闻景的口语翻译,而后传达至神经末梢后。
少女猛地扑向盛闻景,双手握拳悲愤道:“盛闻景!你这个骗子!说好一起学新曲子,怎么自己偷偷一个人练会了!”
话一半真一半假,但耐不住裴书岑什么都信。
主办方带他们去市区时,盛闻景还在与裴书岑打闹,笑得直不起腰。
快闪活动虽讲究突然,但乐队抵达后也不可能当下便开始表演,调试设备之类的,至少得花费半小时以上的时间。每家乐队得赶三场,彻底结束已是傍晚。
架子鼓电子琴之类的乐器,是主办方提供,由他们统一送回园区。
乐队众人坐在天桥,遥望远处霓虹初上,同时手捧烤红薯。裴书岑家中有门禁时间,已经先回去了。
在柴都的吉他伴奏,阿存打节拍,以及安妮和喻清清的小声合唱中,盛闻景垂眼想到白天表演时,观众投向他的目光。
“做乐队是不是很神奇。”阿存忽然说。
盛闻景:“嗯?”
阿存:“表演的时候,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脚下,你就是人群的中心,所有人都要被你的音乐倾倒疯狂。”
“有点。”盛闻景将指尖放在腿边的栏杆中,轻轻敲了几下。
他很少有极放松的演奏状态,每次表演的场合也并不给他舒口气的机会。
阿存见盛闻景的烤红薯吃光了,他将准备好的湿纸巾递给他擦手,盛闻景道谢。
半晌,他起身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,朝天桥另一端走去。
顾堂并没有同意盛闻景的辞职,他只是说会跟顾夫人提,具体还得看家中长辈决定。
盛闻景猜想,顾堂根本没有告诉家人。
“晚上好。”
几声提示音后,电流声携带着手机那头的人的声音而来。
盛闻景也说:晚上好。
键盘的敲击声格外明显,盛闻景几乎能想象到顾堂的手指,在键盘中飞快游走的样子。
“如果你忙的话,那我先挂了,待会再聊。”
倏地,那头键盘声戛然而止,随之而来的是漫长的寂静。
顾堂斟酌片刻,道:“辞职并不由我做主,所以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“也包括我被迫起诉那件事吗?”
“那件事也得希望我理解。”盛闻景放轻呼吸,“我不能理解。”
“——抱歉。”
顾堂说。
盛闻景摇头,很快他意识到顾堂并不能看到自己的动作,道:“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,而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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