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时,顾堂已经做好了继续被盛闻景反驳的准备。
他和盛闻景至今仍能坐在同一张饭桌前吃饭,大概是即使度过十年,也没改变过性格与交流方式。
那是他们在那个炙热夏天中,找到的最契合的节奏。
“如果我说,性爱对我真的有影响。换而言之,对你也有影响,对吗。”
盛闻景忽然说。
话音刚落,盛闻景听到餐勺清脆的掉落声。
他笑笑,装作不在意的模样,继续说:“如果不回答,那就是猜对了。”
“顾堂,B市那套房子我卖掉了,挺可惜的,以后再也买不到位置采光都很好的房子了。”
“是为了躲你,我觉得你会不断地找上门来,事实上,你也这样做了。”
吕纯那个墙头草,什么都跟钟琦通气,两人好得像是要穿同一条裤子。
“看来我们都是正常人。”顾堂捡起餐勺,放进保温袋。
如果盛闻景仔细看,其实能看到顾堂的手在微微颤抖,但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眼前的沙拉中,忽略顾堂瞬间的失态,以及起伏的胸膛。
盛闻景:“我在吃精神类药物,不是正常人。”
正常人做不出当场咬人腺体的冲动。
也做不出,明明恨死了对方,还是忍不住和他上床。
如果自己觉得自己有病,那么是否能确认,这是混乱中难得的清醒。
吃过饭后,盛闻景坐在卧房里,他打算吃药休息,稍微睡半个小时再进行下午的工作。
工作室的座机被打爆,吕纯发给他的消息他还没看,即使他已经能想象到,网络中铺天盖地的帖子,是怎样编排他和南舫。
南舫那边倒没动静,大概是手机暂时被经纪人保管。
“需要再柔软一点的枕头吗?”顾堂坐在床头,将手中温度正好的水递给盛闻景。
盛闻景头痛欲裂,他已经大半个月都没好好休息,每天只睡五小时,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断掉的药,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吃,记起就干嚼着咽掉,根本不混水吞。
他平躺在床上,去看顾堂宽阔的肩膀,以及格外锋利的下颚线,之后是吻起来格外柔软的双唇。
有人说薄唇薄情,但盛闻景也见过,嘴唇厚的人渣。
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:“顾堂,你能抱抱我吗?”
他鬼使神差地,在顾堂反应前起身,用左手撑着床沿,轻轻地用环抱的姿势,将脸贴在顾堂的肩膀。
很快,顾堂转身,将他完全按在怀中。
盛闻景的额头抵着顾堂的胸膛,距离耳朵最近的,是顾堂跳动的心脏。
双层玻璃将休息室与外界完全隔离,他们陷入谁都不愿意打破的静谧中,只有盛闻景的呼吸声,伴随着顾堂心脏的跳动,逐渐趋于统一。
顾堂屏住呼吸,没敢用力。
盛闻景也是,手指轻轻搭在顾堂的肩膀。
他浑身绷紧,直至肌肉的酸痛再也无法支撑,睫毛落寞地耷拉在眼睑处。
盛闻景手腕下垂,片刻,被顾堂捉进掌心。
顾堂喉头滚动,明知不能,却无法控制地将唇印在盛闻景的眉心,道。
“睡吧。”
盛闻景语气中全是无法掩饰的疲倦,像是积攒了多年的重担,一股脑地倾泻而出。
他说:“顾堂,你在台里开会的时候,有没有人告诉你,我和蒋总并不只是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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