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闻景对科罗凡理并不陌生,虽从未亲身踏足,但他十八岁选择音乐学院的时候,没少翻阅科罗凡理的官方网站。
这是所有音乐生的梦校,也是盛闻景的。
钟楼钟声穿透力极强,盛闻景与苏黎白走进教授办公室时,恰巧敲响三次。
斯洛夫教授身着白衬衫,棕色西装裤,头发花白,举着手拿式老花镜批改学生作业。
“您好,斯洛夫教授。”盛闻景用流利的英文,站在门口自我介绍道:“我是之前和您在邮件中沟通过的盛闻景,这次来,是为了芭蕾舞曲的编写工作。”
斯洛夫教授从书山谱海中抬头,仔细辨认了会,才露出笑容,起身做邀请的手势,“两位请进。”
苏黎白日常英文对话还行,但涉及专业术语便不太能跟得上盛闻景与斯洛夫的节奏。
盛闻景边沟通,边承担起翻译的工作,他在纸上写写画画,将自己这边的需求,以及具体思路提供给教授。
“您的水平毋庸置疑,毕竟古典乐是小众爱好,为了能让粉丝更易接受,全曲的制作得通俗易懂,尽可能地迅速让听众感受到最精华的旋律。”盛闻景想了想,放下签字笔道:“您这边有什么顾虑吗?”
斯洛夫教授沉思许久,拿起笔在纸张空白处,写下盛闻景的英文名,迟疑道:“我们之前似乎见过,不……应该是很多年前。”
盛闻景愣了下,斯洛夫教授继续道:“早在你发第一封邮件的时候,那种莫名的熟悉感……我敢肯定,姓盛的外国人,在你之前我只见过一位。”
“时间太久远了,那还是我仍然接受直系学生,一对一教学工作的时候。”
盛闻景喉头滚动,眼皮微颤,意识到教授所指。
办公室窗户朝着教学楼,下课铃响,学生嬉闹的声音此起彼伏,连带着汽车鸣笛的急促。
良久,盛闻景艰难道:“十多年前,我十八岁升学考试的时候,曾与学院联系过。”
苏黎白向盛闻景投出诧异的目光,并立即道:“房间里有点闷,我出去透透气。”
……
苏黎白出门时,甚至把门也贴心地带上了。
“学院说,只要我获得蕊金杯靠前的名次,就能以全额奖学金录取我。”盛闻景苦涩道:“遗憾的是,我没能通过学校的考核,中途出现意外,退出蕊金杯,参加了国内的高等学校考试。”
斯洛夫教授盯着盛闻景想了会,唰地站起,立即奔向储存音频磁带的档案柜中翻找。
他从最里层拖出一只,沾满灰尘的棕色纸箱,用防潮袋罩着。
标记0574号的光盘重新开封,现在的电脑已经没有内设光盘读取装置了,储存视频录音,也多用电子文档。
斯洛夫教授甚至去隔壁借了个外接读取器。
近八十高龄的斯洛夫教授,跑起来仍如年轻人般健壮有力,他迅速将光盘放进读取器,在视频前奏响起的瞬间,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,“一个人,是同一个人!你就是那年令教授组印象深刻的学生!”
“景,我们都以景称呼你。”
“因为你的老师!他在邮件中介绍你,你是个比世界上所有美景,还要美丽出色的学生。”
盛闻景手指微颤,声音明显变调,“教授,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老师们好,我的名字叫盛闻景,今年十七岁。”
伴随着视频中青涩稚嫩的自我介绍,教授捧住盛闻景的手,问:“我们都在期待你的到来,甚至为了做你的教授而互相争抢。”
“景,是什么让你放弃了钢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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