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演组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倒数第二期的节目录制,苏黎白与盛闻景回国时,盛闻景独自转机,前往仍在进行装修的新房。
他给的钱多,施工队日夜赶工,终于在一周前表示,能够正式将软装排上日程。
盛闻景验收阶段性成果后,跟着设计师去当地的家具定制市场,挑选适合自己的家具。
展示作曲原稿的墙面,按照盛闻景的意见,设计成了可推拉折叠式的展示架。
在留音时代公关部的操作下,有关于盛闻景感情,以及家事的新闻逐渐淡去,驻扎在机场等待盛闻景的记者,也少了不少。
回节目组录制补拍镜头时,南舫专程来到盛闻景的待机室道歉。
南舫双手紧紧抓着衣角,头压得很低,从盛闻景的角度,只能看到他脑袋上,那个并不怎么明显的发旋。
“盛老师,对、对不起,我没想到粉丝情绪会这么激烈,希望没有影响到您!”
盛闻景平静道:“圈里的规矩我懂,艺人联合炒作,有时候不需要与对方沟通,我是幕后出身,和我炒作不划算。”
“我记得节目刚开始时,去KTV的那群练习生里,其实也有你吧。”
南舫猛地抬头,慌乱道:“我没有告诉任何人!”
“不,我是想提醒你。”盛闻景摇头。
“和我有关系的人,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你是登台的艺人,而我结束节目录制后,仍然会回到幕后继续工作。”
“南舫,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毕竟以你现在的实力,大概在公司里也没什么话语权,只能跟着公司的规划向前。”
南舫:“盛老师,我真的很喜欢你的音乐,节目结束,但我们还是能继续交流的,对吗?”
“——盛老师,备采时间到了!”
隔着一道门,通知盛闻景的工作人员扯着嗓子到。
整理盛闻景发型的化妆师,见盛闻景有要走的意思,连忙双手按住他的肩膀,说:“十分钟,再给我十分钟!”
盛闻景偏头去看镜中的自己,纳罕道:“发型怎么和半小时前一模一样。”
化妆师哎了声,用塑料板遮挡盛闻景的脸,熟练地用发胶固定他向后梳起的额发。
“发型的最高境界,就是看似随意,实则乱中有序,能适应任何人的审美。”
“……总之,我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。”盛闻景对南舫说:“我的作曲明码标价,指导你,是因为收了节目组的薪水,这份协议中,包括辅导练习生们的专业水平。”
“我不做慈善。”
盛闻景认为自己,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。
他无法做到大公无私,亦没有扶持他人的古道热心。
就连提供给肖询秋的作品,也都是他想从肖询秋那里,得到自己满意的钢琴曲。
选秀节目是安平电视台今年的重头戏,总决赛邀请各家公司老板亮相观众席。
彩排时,顾堂也来了。
顾氏是此次活动的赞助商,廖台长以为是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,才得以邀请顾总亲自驾临——
顾堂是来找盛闻景的。
隔老远,顾堂便看到盛闻景站在舞台中央,身旁摆着一架线条流畅优美的三角钢琴。
就像……就像十多年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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