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盛闻景反问,“现在已经是你的训练时间了,为什么不去康复室呢?”
女孩操纵着电动轮椅,将放在膝边的手提袋中的嫩黄色雏菊取出来。
雏菊枝叶已经是提前被修剪好的,只需要插.入琉璃花瓶即可。
“李医生在开会,是在开关于你的会议。”
“因为你是周医生家的孩子,周医生技术又那么好,你的病情康复院里很重视。但可惜,你并不是周医生口中,很好照顾的病人。”
女孩直言不讳,耸耸肩并未在乎盛闻景的情绪,继续说:“所以我们所有人都得等到你的事情有结果,才能继续重复之前的训练。”
“你们可以不管我。”盛闻景觉得女孩一直在关注自己的手,而手恰恰是他此时最不愿意面对他人的器官。
但他想将手藏进口袋时,女孩却忽然转身,准确地握住他的手,动作小心翼翼,像羽毛拂过手背。
她说:“我家的情况你也应该从护士姐姐那里知道不少。”
盛闻景:“火灾。”
“是啊,火灾。”
女孩苦涩道:“我家是开餐馆的,煤气爆炸,整家店都起火了。我侥幸被救出来,但我父母却……现在不也很积极地接受治疗,想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。”
“我可是我可是背着债的,也有客人受伤,那些医药费都得我家赔偿,而我家,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了。”
盛闻景掀了掀眼皮,不知道该怎么安慰。是该说,我和你一样,也是没有父母的小孩吗?
不,这应该不是正确安慰人的口吻。
“所以有什么过不去的呢。”女孩小声说。
“至少我们都还活着。”
……
“她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我,对我说:小景,我们一起接受康复训练,一起出院,一起迎接新生活吧!”
即使是十多年前的记忆,盛闻景仍能记得女孩那双晶亮的眼睛。
他自嘲道:“但我回她,我并不想拥有求生欲。”
顾堂收紧手臂,将盛闻景抱得更紧。他无法去看盛闻景的表情,每每盛闻景提及当年,都会用那种过来人的语气,看似释然,实则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。
他埋在盛闻景肩胛中,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,是那种极淡的柠檬香气,泛着淡淡的茶叶苦涩,是独属于盛闻景的信息素的味道。
“虽然后来很积极地接受治疗,所有人都以为,我是因为自己很聪明,所以才可以无语接受体系治疗而想通。”
盛闻景摇摇头,“可惜我不是个能够自我消化压力的人,即使有时候看清局势,知道什么东西对自己最有利,我该去这样做,我必须要这样做,甚至到了不得不去选择的时候。”
“我都不会违心地挑选最有利的路。”
“就像现在,我还是和你不清不楚的厮混。”
顾堂语气染上几分哽咽,摇头说:“不是的,小景。”
盛闻景抬手轻轻抚摸顾堂的鬓角,他能感受到顾堂正在轻微地颤抖,就像他难过的时候,也会生理性地发颤。
所以说,他和顾堂真的很像。
两个很相像的人,除了互相伤害刻骨铭心之外,再也没有任何羁绊能够将他们捆绑。
最契合,能够走得最长久的,反而是不断磨合互补的情侣。
“我已经撞了南墙,后果是失去能够演奏钢琴的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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