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壳扣,冰凉的指尖令盛闻景倒吸口凉气。
顾堂的大衣完全将他裹在其中,除了盛闻景本人,没人能察觉顾堂的动作。
盛闻景猛地意识到这是在包厢,一个只用半边玻璃阻隔的开放式包厢,倘若有人——
“顾堂!”盛闻景用力锤了下顾堂的肩膀,“顾堂,有人,这里有很多人!”
他的脸皮似乎还没厚到大庭广众与人接吻,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正在打官司的人的哥哥。
莫名的羞耻如藤蔓般爬上心头,红晕一路蔓延至脖子根。
当盛闻景发觉顾堂力道稍缓,以为他要放过他时,顾堂猛地将人打横抱起,径直走向包厢内狭小的休息室中。
休息室的门虚掩,顾堂踢开休息室,利落地将盛闻景丢进双人沙发中。
“顾堂你……”
盛闻景眼前天旋地转,被丢进沙发中时,后脑勺又不偏不倚刻在雕花的靠椅上。
他疼得嘶嘶呼痛,顾堂欺身解开他的裤带。
“等等!顾堂等等!我没准备好!”盛闻景连忙抓住顾堂的手,迅速按照记忆中落地灯摆放的地方,摸索着将灯打开。
当他正欲说什么时,双目对上顾堂那双落寞而失望的眼睛,话到喉头全部被咽了回去。
“小景。”
隔音门很好地阻隔了外界的喧嚣,但还是能感受到音效产生时,地面传来的震颤。
顾堂说:“小景,你爱我吗?”
盛闻景愣了下,旋即点头说:“如果我不喜欢你,不会再——”
“不,我的意思是,你爱我吗?”顾堂打断盛闻景。
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,十八岁的盛闻景曾经告诉过顾堂。
他们都不懂爱,误以为喜欢就是爱。
喜欢可以分给很多人,甚至是猫猫狗狗,以及极其感兴趣的物品。
但爱不一样,爱不能分享,爱是某个人的私人专属。
顾堂呓语道:“你从来都没正面回答过我的问题,小景,这十多年,你明白爱是什么了吗?你爱乔莘吗?”
提及乔莘,盛闻景沉默,他摇头道:“或许当初是爱的,但爱的时间久了,就会变成亲情。”
“那么你和他分手的时候,会感到心痛吗。”
顾堂又问:“我想要你的正面回答。”
乔莘对于盛闻景来说,似乎早已成为生活中的习惯,就连盛闻景自己都无法阐述。
大学刚毕业,他确实是很喜欢乔莘的。爱一个人就会想要和他组成家庭,但盛闻景对这种期待并不渴望,成家立业一起过日子,理应是水到渠成的事情。
盛闻景张了张嘴,在顾堂的注视下,他所有理由毫无遁形之处。
“因为不爱,所以你没有挽留乔莘,而乔莘也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个结局。”
盛闻景与顾堂的距离,似乎总是处于极近却又极度遥远的距离。
就连顾堂在盛闻景面前提及乔莘,盛闻景亦不会像寻常情侣那样,歇斯底里地嘶吼,问他你为什么在我们两的感情之间,还要提及他人。
“我没有标记他,或许应该就是你说的没那么爱吧。”盛闻景开口。
“那么我们呢?”
盛闻景脱口而出“当然可以标。”
“——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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