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原在盛闻景年夜逃跑后,格外关心周果与盛闻景何时和好,偏偏周果表现出任由盛闻景自生自灭的态度,盛闻景似乎也没什么想和好的急迫需求。
卫医生每天除了门诊手术,空闲思考最多的便是家庭和睦,数次为盛闻景出谋划策,简直操碎了心。
周果听罢,果然脸色稍有缓和,态度也没那么冷冰冰的,说:“为了减肥每天吃东西像鸟啄食,可别做那么一丁点饭,我这些学生可都是得吃饱上手术台治病救人的。”
“知道啦,条件真多。”盛闻景嘀嘀咕咕地带着食物去厨房,身后传来学生好奇的声音。
他们好奇的大多是娱乐圈内的八卦,本着遵守职业道德规范,饭桌上盛闻景面对提问,一律以微笑应对。
周果教过的学生都是高材生,思维异于常人,盛闻景偶尔也有跟不上他们脑回路的时候。
他总觉得自己最聪明,所以自小到大眼高于顶。
但真正遇到这种学术天才,他还是闭嘴的好。
饭后,学生们主动帮周果洗碗,玩到半夜才回去。
周果站在门口叮嘱着女生们回家的安全,并分派男生们护送。
年轻学生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老长,周果裹着披肩向前走了几步,学生们又突然冲回来送给她大大的拥抱。
“这次真走啦!老师,我们明天科里间!”穿着平底鞋蹦蹦跳跳最活泼的那个女生说。
热闹如潮水般散去,盛闻景忽然觉得有点冷。
周果紧了紧披肩,双手环抱,道:“他们今天来看我,你知道是为什么吗?”
“医院教过我,教过他们的老院长去世了。”
周果:“他们都是从国内外赶回来吊唁的,今天你看到那个很会收拾厨房的男生,已经读到博士了,论文发表重要阶段赶回国。”
“所以我不是因为你和顾堂在一起生气,而是人生就这么长,你总是拿自己的人生做赌博。”
“小姨你不会觉得三十岁很老吧。”盛闻景说:“现在的人五十岁死,还会被感叹英年早逝,我才三十岁,没什么来不及。”
“死死死,天天把死挂在嘴上,死是什么好词吗!”周果狠狠剜了盛闻景一眼,正要掐他胳膊,不幸被盛闻景灵活躲过了。
盛闻景知道周果是什么意思,其实只是他自己不愿意面对而已。
他总是再用前程做赌注,比那种用金钱赌博的赌徒还要恶劣。
他没办法抑制自己渴望突破桎梏的心,想做点不一样的,至少人生不会太无趣。
周果深深凝视着盛闻景,说:“姐姐收养你,并没有将很多期许放在你身上。只想你是个一生顺遂健康的孩子,能够有自己的家庭,有喜欢的生活。”
但一生顺遂这个词,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不普通。
所以周果想给盛闻景一个与从前相同温暖的家,有家的孩子与没家的孩子,一眼就能从眼神中看出来。
好在盛闻景争气,并未被任何苦难挫败。
但经历的苦难太多了,他本不该有。
盛闻景回家已经准备好接受周果的怒火,但此时周果对他说出这些话,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周果轻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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