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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的味道,他在盛闻景家中的储物间里看到过一整盒的水蜜桃味牙膏。

盛闻景的口味好像还停留在小时候,就像他的信息素。

顾堂手指从盛闻景耳后,画着圈地来到他的腺体边缘。

腺体是人体最敏感的部分,盛闻景不由得打了个激灵,他扶住顾堂的手臂,逐渐向上,最终拥抱他。

他很喜欢用双臂环抱对方脖颈的方式拥抱,这样让他能够感到莫名的安心。

“顾堂。”

“嗯?”

盛闻景:“昨晚看到你起床找东西,你的腿怎么样?”

“挺好的。”顾堂答。

“虽然知道你在骗我,但我信了。”盛闻景叹道,唇分时,他对顾堂说:“我认识一位很不错的骨科医生,回国后带你去他那。是我小姨的同学,骨科领域很有威望的专家。”

“小姨说要我带你回家,她想见见你。”

顾堂帮盛闻景捋顺脑后翘起的头发,笑道:“知道了,我有分寸。”

盛闻景早晨被组委会带着开会,与更多来自不同国家的作曲家交流,午后前往教堂观赏当地少儿合唱团的表演。

少儿合唱团的老师是圈内有名的慈善音乐人,每年会花大量的时间用于慈善活动,并将名下乐团一半收入放进支持儿童学习音乐的公益项目。

欧格说:“蕊金杯近年来也在扶持少年儿童的兴趣发展,你知道的,穷人根本没机会接触音乐。”

天才少见,但有钱人遍地扎堆,把音乐当作社交的敲门砖。

就像顾氏一定要顾时洸学音乐,似乎用音乐镀金才是真正上流社会人士的表现。

顾堂虽对音乐不感兴趣,但偶尔与盛闻景交流音乐流派之类的东西时,没有任何沟通障碍。

他认识乐谱,知道音符怎么写,更记得广为流传的钢琴曲该怎么弹。

这才是令盛闻景感到可怕的事。

音乐不该成为一种目的性。

“欧格,在我的家乡,小孩学习一项特长,家长给予的期许是必须获得什么成就,这样才算充满意义,而并非只要在这项活动中感到快乐就好。”盛闻景轻声:“所以有时我会认为,音乐内涵的痛苦,远超表情中告诉我们的快乐。”

弹钢琴很痛苦,盛闻景可以不假思索地告诉任何提问他的人,他每次面对琴键的时候都很头痛,已经形成了生理性的逃避。

但许久不摸琴键,他又格外怀念那种手指在黑白琴键中跳跃的轻盈感。

欧格耸肩表示赞同:“我也觉得做音乐很痛苦,但我们这种人能干什么呢?除了音乐能拿得出手,让我去写字楼坐班,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!想想都觉得像在坐牢。”

单独玩音乐是因为爱好,一群人聚集在音乐发生的地方,必然出现商业化。

盛闻景现在就走在蒋唯为他构建的音乐商业中。

经由蒋总倾情改造,盛闻景对音乐的理解悄然产生变化,变得更在意音乐出产后得到的效益。

很多创作者将炫技为目的,使音乐失去最重要的传唱性。而传唱过于广泛的歌曲,又普遍存在旋律相似,用AI便能迅速无脑制作的可能性。

两者之间总是很难取舍。

音乐会的行程结束,从音乐厅出来时略微有点下雨,盛闻景躲在房檐下等待欧格将车开出来。

欧格那辆复古的老爷车他很喜欢,有种重返上世纪流行风潮的奇妙感。

“请问是盛总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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