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驰逸扬起下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,道:“我家在这个展览馆有投资,盛总帮我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完善的,都是对艺术有追求的人嘛。”
“追求,你被学校退学才改学商。”
声音是从通向出口的地方传来的,来人着一身黑色正装,手中拎着空矿泉水瓶,他走到盛闻景与汤驰逸面前前,先抵达垃圾桶,将空水瓶丢进可回收垃圾箱内。
汤驰逸啧啧道:“你是收破烂的吗,每次见你都带着水瓶丢垃圾。”
水瓶是沈望在美术馆门口捡到的,随手捡垃圾只是习惯而已,但不知怎么的,每次见汤驰逸都能捡到许多垃圾。
恐怕汤驰逸本身就是个垃圾。
沈望看着汤驰逸做了个口型。
“垃圾?”盛闻景乐了。
沈望三步并两步,速度极快地将汤驰逸挡在身后,对盛闻景说:“抱歉,他是我的一位朋友,打扰到您的观展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这是我的名片。”
“如果您之后还愿意参观,请拨打名片中的电话,展览每月都会换主题,到时由我为您讲解。”
沈望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干燥的味道,盛闻景从阳光晒过的衣物中闻到过这种味道。
他对沈望第一印象不错,旋即将自己的名片与沈望交换:“我叫盛闻景。”
“盛先生是来这出差吗?”沈望随口问。
盛闻景:“对,出差。”
被二人忽略的汤驰逸不满地探头说:“沈望你怎么回事,不看新闻吗?人家可是蕊金杯最年轻的评审。”
蕊金杯,沈望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,无奈摇头道:“抱歉,我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奖项。”
说话诚恳的人总能比油嘴滑舌获得更多的认可,盛闻景解释道:“钢琴比赛而已。”
沈望并不在意盛闻景究竟是做什么的,只是汤驰逸这几日总来画展,一溜达便是一天,他坐在三楼办公室恰巧能看到此人鬼鬼祟祟的身影,赶又赶不了,毕竟人家没犯事,留他在画展,他又打扰客人参观。
“二楼藏品更多,是不同时期画家的真迹,不如盛先生移步二楼。”沈望自然而然忽略汤驰逸转而邀请道。
盛闻景欣然应允,二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间时,汤驰逸要跟上来,谁知沈望将人挡在门口,顺手用电子卡刷了下电梯内的面板,盛闻景挑眉,看到显示楼十的按钮自动亮起。
他朝汤驰逸耸耸肩表示无奈,随后愉快地迎接耳根清净。
轿厢缓缓上升,盛闻景看着显示器提醒不断上升的楼层,沈望则回头对盛闻景说:“汤驰逸并不是对所有人热情。”
“哦?”盛闻景装作惊诧道:“我和他初次见面,以为他——”
“我叫沈望。”沈望重新自我介绍道:“凝望的望。”
盛闻景:“我叫盛闻景,听闻的闻。”
沈望安静地笑笑,说:“看来我们都是感知中的一部分。”
沈望话不多,他请盛闻景来到贵宾厅,为盛闻景冲泡茶叶时指了下远处画着万马奔腾的水墨画:“那个是镇馆之宝,我们平时会请贵宾单独参观。”
很多建筑只有顶层才设有密码,非密码不可入内,沈望是打算带着盛闻景躲一会,直至汤驰逸失去兴致离开。
盛闻景也坦诚道:“是幅好画,不过我真的看不懂。”
“我也看不懂。”沈望失笑,并不生气。
“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画廊,我的工作其实是工程师。”
“汤驰逸倒懂一些。”沈望顿了顿,“他曾经是我父亲的学生。”
盛闻景从沈望手中接过茶杯,沈望在他左手边坐下,继续说:“说起来你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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