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躺在顾堂腿边,顾堂将洗好的蓝莓喂给他,盛闻景边嚼边说:“虽然沈望和汤驰逸性格截然相反,但好像又都一样,自来熟。”
“汤驰逸和顾时洸结婚图什么?”
盛闻景不禁感叹,看汤驰逸对沈望的态度,沈望看汤驰逸的眼神,总觉得这两人还有猫腻。
“汤驰逸是为了拿回属于他的财产才和顾氏合作。”顾堂抖了抖手中的报纸,翻到背面继续看。
“但汤驰逸似乎认识我。”盛闻景说。
“汤驰逸调查过所有人。”顾堂答:“甚至还有吕纯的家庭背景。”
盛闻景愣了愣,听顾堂继续道:“汤驰逸投行出身,习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。”
“如果你和他接触多了会觉得他适合做合作伙伴。”
汤驰逸还年轻,想得到属于自己却被夺走的东西太难,他不得不选择与顾氏合作。
他用一整条珠宝生产链许诺顾氏,只要顾氏帮助他获得他该得的东西,他还给顾氏的必定远远高过承诺的价值。
入夜盛闻景昏昏欲睡时,顾堂忽然记起了什么,他推推盛闻景,问盛闻景是不是已经见过顾弈了。
盛闻景困得要命,在顾堂接乱不断的提问中陷入沉睡。
顾堂无奈地帮盛闻景盖好被子走出卧室。
他还有工作会议,大约两小时后才能得到半小时的休息时间。
国内生意由钟琦照看,这部分是顾堂亲自打理扶持的,并没有任何问题。但顾氏在海外的产业着实错综复杂,他处理起来颇为吃力,再加上顾弈从中作梗。
提交给警方的数据中涉及机密,顾堂这几日一直在警方与顾氏之前周旋,既要查账,也得瞒住那群精明了一辈子的董事会。
期间,顾时洸单独找过顾堂。
他坐在哥哥办公室的皮椅上,双腿搭在桌面,整个人缩在椅子里打游戏。
顾堂结束会议推门便看到顾时洸骂了句什么,紧接着狠狠踹了下办公桌,说:“妈的。”
“来公司怎么不打招呼。”
顾时洸动了动身体,说:“老头总不许我出门玩,好不容易逮到他应酬的时间,哥,待会我要去游戏厅见几个朋友。”
“之后去喝酒?”顾堂脱掉西装,从冰箱中拿出矿物质饮料,一口气喝了小半瓶。
顾时洸扁扁嘴,道:“喝酒就算了,他们那群人千杯不倒,我还得弹钢琴,对了,下个月电视台的那个节目总决赛怎么没邀请我。”
顾堂顿了顿,他是看着顾时洸长大的,即使学业忙碌也从未失去与顾时洸的沟通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顾时洸已经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。
购买参赛曲的丑闻才刚结束,顾时洸便能想着重新出镜。
“网络对你的评价不太好,不邀请你只是为了节目的安全性考虑。”
顾时洸:“那群网民算个屁,没钱躲在家里瞎嚷嚷而已,谁在乎。”
顾堂低头摆弄了下手机,将手机倒扣在桌角,说:“盛闻景也在巴黎,我要是你,就会立刻离开巴黎躲远一点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顾时洸拉长音调,说:“盛闻景那个孬种都不知道还手,长相长得挺能打,一点都不禁揍。”
顾堂不动声色道:“盛闻景的验伤报告还在,如果我是你,我会选择自首。”
……
“自首?”
“你是在开玩笑吗?”
手机扬声器清晰地传达着顾时洸的声音,他不屑道:“有本事拿出证据啊。”
公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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