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盛闻景坐在餐桌前啃披萨,顾堂手机中继续传来顾时洸的声音。
“顾时洸真是。”盛闻景迟疑片刻,确认道:“真是个傻子。”
如果顾时洸稍微对顾堂上心点,就会发现他的哥哥和盛闻景并未断联,或者说顾弈与顾夫人将他保护地很好,即使盛闻景开诚布公地向顾氏邮寄律师函,他也能肆无忌惮地奔跑在没人认识他的土地。
正如他所说的,一群没钱的人操心每月零花钱百万的人的生活,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才是常态。
顾堂将录音发送给盛闻景,说:“你的律师会很高兴收到这份自爆语音。”
“诱导性的讨论有时可能不具备完全成为物证的资格。”盛闻景接收音频文件顺手转发给律师。
那些被解雇的员工档案被完全消除,虽追查起来很难,但只要确认顾弈正在进行经济犯罪,警方便能将他二十年以内的所有商业活动通通翻出来。
盛闻景问:“他是你的父亲,举报他的时候你真的没想过手下留情吗?”
顾堂弯眸,低头吻了吻盛闻景的脸,道:“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才是战友,他现在是敌人。”
面对敌人,自然要全方面攻破。
盛闻景不清楚顾堂每天工作内容,但他最近遇到了一位很有潜力的选手。
蕊金杯分线上报名与线下,线上是为了那些不能赶到线下参赛的选手特设,但组委会还是推荐参加线下甄选。有机会参加线下的选手比那些线上选手多一次比赛经验,海选的氛围并不严肃,对于选手来说正好适应蕊金杯快速而紧张的节奏。
盛闻景记得自己参加蕊金杯前每晚失眠,脑海里的音符冲出大脑,甚至会出现音符排队站在窗台边跳舞的幻觉。
像吃了致幻蘑菇。
有选手在海选现场当场因紧张失控,捂着嘴跑出候补区,评委们淡定地翻阅选手名录,并请下一位选手进场表演。
新入场的是个身着紫罗兰色小礼裙,扎着公主发髻的女孩。她踩着小高跟缓步上台,在台中停下脚步,神情严肃地对评委席鞠躬。
“乐相宜。”
盛闻景用中文念出声,好特别的名字。
简历中显示,女孩今年十五岁,在此之前已经参加过不少比赛,排名——
第一。
“请开始你的表演。”坐在评委席最边缘的评委说。
蕊金杯近年来对年少成名的天才钢琴演奏者优惠颇多,比如无需参加海选直接进半决赛之类的。
无人抗议的原因是,很难有选手能够在含金量十足的钢琴比赛中获得十个冠军。
而眼前的乐相宜,上个月月初正好拿到了第十座奖杯。
欧格用手掩住嘴低声说:“我记得她,这次直通半决赛的两位选手中,她足足和另外一位差了三岁。”
对于蕊金杯而言,年龄与实力即代表天赋与日后能走多远。
“她完全拥有进入总决赛的能力。”盛闻景脚底打着节拍,手中握着碳素笔在乐相宜的比赛分数表中填写数字。
“不过世界各地的比赛同时进行,说不定还有别的更出色的选手,只是不在巴黎赛区。”
下周盛闻景便会回国,继续进行中华赛区的评委工作。
欧格觉得盛闻景严格,数日相处中,他逐渐发觉盛闻景似乎并不像他自己表现的那样平易近人。
出色的演奏者脾气都不大好,盛闻景只是将自己的脾气隐藏起来而已,遇到专业知识,他还是会“趾高气扬”地挑三拣四,并搬出所有证据证明自己是对的。
一曲结束,评委提问原本是盛闻景左手边的评委提问,但盛闻景先他一步拿起话筒,道:“我想知道你参加海选的原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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