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远处的汤驰逸,争得汤驰逸同意后,他才略微松了松禁锢,好让盛闻景离顾夫人更近。
盛闻景微微叹息,提议道:“顾夫人,带着你名下的财产和顾时洸继续生活,顾堂还是能给你们一条活路的。”
“毕竟你们还是亲生母子,顾时洸还是顾堂的弟弟,至于顾弈,大碍是没法从牢里出来了。”
清泪从顾夫人眼角滑落,她慌忙抓住盛闻景的手,“你让我看看时洸,让我看看时洸好不好。”
“顾堂既然让我来这,就是不阻止我探望时洸的意思对不对!”
盛闻景知道,现在的顾夫人大概什么话都听不进去,即便如此,也不可否认她是个顶好的母亲。
仅仅只对于顾时洸而言。
顾堂结束董事会,已经是凌晨三点,钟琦将新煮好的咖啡送进办公室,顾堂随意翻阅了下董事会投票后的意见夹,钟琦说:“顾总,二少醒了。”
“嗯。”顾堂翻阅文件的手顿了顿,而后淡道:“接下来还有几场发布会?”
“我们真的要在这个时候发布最新研制的抑制剂吗?”钟琦犹豫片刻,“顾总,很多人都觉得……”
顾堂:“觉得公司要倒闭了?”
钟琦干笑几声。
新型抑制剂是顾氏研发了五年的产品,倘若再度推迟,恐怕亏损的钱便不止现在财报中显示的这么一点。
再说,顾堂手指碰了碰咖啡杯,道:“这是顾弈的心血,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父亲,这一点不能改变,但新产品牵扯着公司所有研发部的温饱问题,我们必须收好这个尾。”
他说:“叫秘书办的人都来开会,是时候将顾氏所有业务都抛给董事会了。”
顾时洸被抢救回后,盛闻景便离开医院,将顾夫人交给汤驰逸处理。
汤驰逸也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,奈何盛闻景只带着助理孑然一身,明显没他与顾氏牵扯多。
盛闻景离开前,抱臂嘲笑道:“毕竟是未婚夫,一日夫妻百日恩嘛。”
汤驰逸:“……”
有关于顾氏,有关于蕊金杯,有关于盛闻景与顾家的所有恩怨,一夜之间被媒体重新翻上台面,由于顾氏无暇顾及当年那些亲历盛闻景事故的员工,还真被某些媒体找到了几个。
那些人事无巨细的复述被搬上头版头条,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盛闻景复杂的个人经历。
就连大洋彼岸,盛闻景跟着同事出门吃饭时,也会感受到某种陌生的注视。
周果打电话询问盛闻景,盛闻景觉得周果似乎比自己还要冷静。
周果说:“过了这么多年,没想到居然还能翻案。这次回家后,推掉工作在家住几天,你该有个安静的环境休息。”
“我看到顾时洸被截肢,有那么几分钟,居然会觉得他也很可怜。”盛闻景轻声,他站在无人打扰的天台说。
蕊金杯有进校园的活动,盛闻景已经很久没有充分感受到这种蓬勃的朝气了。
他们争相展现着自己的演奏水平,像雨后彩虹般明媚鲜艳。
远处的篮球场似乎有什么比赛,国外有很正式的啦啦队,女孩们踏着欢快的舞步,裙摆飞扬青春恣意。
“你是个善良的孩子。”周果沉默片刻,道:“这是好事,即使面对仇人也拥有怜悯,虽然不值得提倡,但看到你这样我也放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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