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外国人不都喜欢这么表达吗?”盛闻景诧异,纳闷道:“这是主席看过主持稿后,亲自熬夜修改的。”
欧格听到主席二字,自觉闭嘴了。
青春洋溢的少年们使出浑身解数炫技,这在已入行多年的年长者看来,既可爱又感慨。
这是他们的时代,是他们的人生。
盛闻景微不可闻地蹙眉,没空伤春悲秋思考自己是否羡慕这种无忧的年龄,午饭前他才和周果通过话,并吵了一架。
“他是外国人,不过年!”
盛闻景生气道。
“小姨,你怎么能不经我的同意私自见顾堂!”
周果乐了:“金屋藏娇?还是被怕顾堂出门被纺锤刺伤?盛闻景,他是个成年人,一拳能打飞两个我的成年男人!”
“明明更危险的是我!”
“……总之我和顾堂的事你不要管。”盛闻景无可奈何道:“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。”
“你最好是。”周果还有急诊得上,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,将手机抛给学生,顿了顿说:“如果某些人打来电话就说我在忙。”
学生是跟了周果很多年的博士生,从本科便在周果手底下历练,是周果的开山大弟子。
博士生想笑又不敢,只能耸着肩绷着嘴唇强忍笑意。
盛闻景很清楚周果的性格,周医生生起气起来,排山倒海如洪水猛兽,再凶残的人在她面前,也只能低着头挨骂。
盛闻景原本打算等手头工作完全结束,休假时带顾堂回家,正式将他介绍给自己的家人。
他和顾堂不清不楚许多年,大约是个人行事风格太自在,以至于遗忘家庭带给彼此的压迫。
顾氏不管顾堂的私生活,但盛闻景不可能不在乎周果的想法。
他用全部力气重新接纳感情,但无法考虑周果是否愿意他继续重新跳进曾将他摔得遍体鳞伤的坑。
好在周果的情绪似乎比他想象中的稳定,盛闻景抹了把不存在汗,低头从手机中找到顾堂的手机号码。
手指停在号码之上,盛闻景望着那串陌生又熟悉的号码,意识到自己似乎又逐渐变得健忘起来
这也是服用抑制精神疾病药物的副作用的一种,医生说,服用药物与患病,都有可能让他记忆力下降,这是很正常的身体反应,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,控制在范围内,痊愈后便能恢复
顾堂其实是想当面将他已经与周果见面的消息告诉盛闻景,外国人总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表现出固执的仪式感。
因此,结束工作后,顾堂立即预定盛闻景所在城市的机票。
男人风尘仆仆站在盛闻景下榻的酒店客房外,盛闻景浑身湿漉漉地擦着头发,带着潮气,推门差异地问:“你怎么——”
顾堂戴着黑色鸭舌帽,摘掉墨镜,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,他微微敞开怀抱,盛闻景抬脚走了半步,顾堂也向前,赶在盛闻景拥抱他时亲吻他。
盛闻景的嘴唇很软,顾堂吃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软糖味。
“天气干燥,组委会给的成员福利。”
盛闻景从睡衣口袋拿出透明塑料包装的润唇膏,瞳孔倒映着顾堂的影子,说:“还有一些面膜护肤品。”
他觉得顾堂的状态很奇怪,于是侧脸闻了闻顾堂后颈,确定并非易感期后,让出一条进屋的道,说:“先洗澡,我点了晚餐,待会一起吃点。”
顾堂对食物的挑拣近乎苛刻,所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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