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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一点,阿云八爪鱼似的缠着他,大腿插进他的双腿间,手揪着他的奶头不放,热烘烘的,可徐花棋半点睡意都没有。
元昼回得很快。
-现在?你疯了吧!
-你他妈是孙子就别来
-……十分钟
徐花棋轻轻推开阿云,往他怀里塞了一个枕头,毕竟阿云睡不安稳,一定要抱着什么睡觉,徐花棋最后把被角掖好,才套上衣服出门。
小区建在京邑市CBD,白天总是熙熙攘攘,只有在这夜间才是属于暂住在这儿的旅人——天下庙宇,不过是收留无所去处的过客罢了。
徐花棋蹲在路边,什么也没想,路灯投射下来的是一道光河,也许是从永久以前流向永久,又或许是停留在这一瞬,下一秒便消散了、再也不见了。
“你有病?”
一双黑色拖鞋出现在他眼前,穿着也是他讨厌的类型,果然啊。
“叫老子出来干什么?”元昼很是不爽,如果不是徐花棋提到想聊聊小云的事,他才不会大半夜的放下游戏不打,跑了一路过来。
“我问你,阿云脖子怎么了?”
徐花棋站起身,背对着路灯,光影斑驳,元昼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“呵呵,你不是小云男朋友?这都不知道。”元昼难得占上风,不免嘲弄。
徐花棋没有接话,只是紧紧盯着他。
元昼逆着光,看清了他的表情——两道深深的泪痕。
从幼时开始,他仗着家里有钱,不知道欺负过徐花棋多少次,抢他的作业,笑他的成绩,甚至想要戏弄他身后那个漂亮小孩——尽管没有赢过——但他从没见过徐花棋掉过一滴泪。
啊,只有一次,只有一次徐花棋在他面前哭了,是宋薄云被自己推搡在地,小辫儿散开,他冲了过来,一边不顾后果地痛殴自己,一边哭着骂,好像最后被打到鼻青脸肿的人是他一样。
这人从小到大都他妈是条蠢狗,守着宋薄云守了十三年……或者更久吧,自己从未进入过他们的世界。
“……他受过伤。”
元昼静默了一会,没再看他,手揣在裤兜里,风灌进他宽大的上衣,膨胀起来有点小时候胖胖的样子。
徐花棋听到宋薄云受过伤,一直在颤抖的双手握紧了,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“你还记得他初三剪掉了小辫儿吧,”元昼想起从前的事,还有些快意,毕竟那段时光见证了他参与过宋薄云人生的一部分,但也只有那一部分,“你以为他恐同?”
元昼说起「恐同」这个词,重重地强调,又自顾自地说,“大概你们都以为他恐同吧。”
的确,徐花棋曾经以为宋薄云是痛恨同性恋的,否则怎么会剪去蓄了这么久的长发呢?否则,怎么会为了躲开元昼而转学呢?
“他和我说过,他是同性恋。”
元昼突然笑了,似乎是想起了快乐的事。
“初二,他说他是同性恋,就在我等他家关店以后,他走过来对我说,不要再来了,他很反感。”元昼的声线很平淡,方才的喜悦退潮了,只剩下干枯的草叶。
“我不介意他是不是同性恋,我也不介意他讨不讨厌我……说老实话,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他突然看向徐花棋,封缄的记忆里的波涛尽在他眼中。
“他说,他喜欢你。”元昼说出这句话时,很是不甘,“被我小弟听见了,你后来也知道些流言吧,说你俩关系不正常。”
哦,徐花棋想起来了,是有这么段往事。
“但我当时不甘心……当然了,我现在也是。”元昼从领口处抽出项链,是磨旧了的一颗金属小花。
他记得,是在一元精品店里头,他买给阿云的,阿云当时笑着说,这发圈也太女孩子气了,可是后来阿云从来没换掉过。
直到剪去长发的那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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