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瑛与南宫易文还有封鸣之间的纠葛,在场诸人没有不曾听说过的,如今南宫尚文既然已经提起,所有人的目光还是不由飘向在场的南宫易文,遮遮掩掩地想要看看他的反应。
而坐在一旁的南宫易文握着木椅把手,神色显出几分黯淡。去年他得知纪瑛曾经来信,回到山庄立即开始调查此事,才知道当时是南宫尚文做主将信退了回去。他心中虽然追悔莫及,但也知道此事不能尽数怪他,因此只感到一阵无能为力,只是时隔一年仍是感到一阵钝刀割肉一般的痛苦。
一旁南宫尚文答完,略带不满地看向严兴:“严大人问起这些和命案有什么关系?”
严兴不答,转头继续审问跪在地上的人:“王胜,你为何会觉得这些事情与纪瑛有关?”
那下人也叫他这话问懵了,抬起头怔怔地瞧着他,过了半晌才道:“因为……因为小的听说,方公子死前见着了纪姑娘。小的这才疑心,是纪姑娘没死,又或是已经死了……却上门寻仇来了。”
严兴道:“你为何会觉得方掠之死也是因为纪瑛寻仇,他二人难不成也有什么仇怨?”
他这话一出,王胜顿时面色惨白,连忙磕头道:“小人……小人不知道,是小人胡言乱语!”
底下刘崇面色亦不好看,出声打断道:“严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听说开刃日上,方掠起先取到的剑是纪瑛的无尘,不过得知此事之后,他又称自己换错了剑,最后拿了一柄绿腰。”严兴点了另一位白羽门弟子上前问话,“你当时也在场上,不如将那天的情形详细说上一说,你们二人为何会换错了剑?”
那小弟子乍然间被点到名,只得上前支吾道:“没什么好说的……不过就是那日我与方师兄各自取了这两把剑,之后都叫我抱在怀里。方师兄原本想取那柄绿腰,却错拿了无尘,才导致一些误会罢了。”
严兴听了冷笑一声,招呼人将两柄剑一块呈上:“你既然说他不慎拿错,我想请各位看看这两把剑可有什么相似之处?”
开刃日那天的风波在场大多数人都听说过,但是少有人仔细看过这两柄剑的。如今叫他这一问,众人定睛一看,才发现这两把剑的形制确实并无丝毫相似之处,要说拿错的确有些牵强。真要说有什么相同的地方,那就是这两把剑上都系了一根红绳。
众人一时猜不透他的用意,随即便听严兴道:“按着试剑大会的规矩,开刃日那天出现在剑冢的剑上不可做任何记号,但这剑上却系了打法特别的红绳,分明是为了叫取剑之人方便一眼认出,不与其他剑混在一处。可是没想到同一根柱子上却出现了两把系着红绳的剑,取剑之人无奈之中,生怕自己要取的那柄叫人取走,只好将两把剑都拿了下来,这才导致了换剑的风波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南宫尚文听了最先坐不住,“严大人莫不是想说老夫为保犬子的绿腰能在大会上有个好名次,与白羽门私下有了什么勾结?”
严兴非但不否认,反倒步步紧逼:“二庄主看样子是不愿承认了?那我问你,这次白羽门来到扬州,我听说是令郎特意前去码头接人,可有此事?”
南宫尚文回道:“那又如何?贵客临门,我要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前去迎一迎,尽了主人家的礼数,难道也不应该?”
严兴嗤笑一声:“试剑大会多少名门正派前来,二庄主何时与白羽门有了这样深厚的交情,专门要叫令郎前去迎接?何况二庄主既然知道白羽门何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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