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没有那样的勇气说,给我最后的礼物吧。”
田柾國插着兜过马路,突然一辆车失了控,直直朝他撞来。事情发生得太快,快到车灯映亮田柾國的脸时,他的神色甚至是平静的。
闵千结的高音冲破天际,无端催人泪下:“好让我再不回头——”
音乐骤静,只剩金泰亨拿着酒瓶砸向他父亲时沉闷的撞击声。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默,他缓缓退开,露出身后姐姐惊恐的表情。
旋律再起,伴着一下下的鼓点,朴智琝慢慢沉入浴缸。这时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再次出现,笑着跑出隧道,一个接一个跳上了窄窄的平面。他们的影子被微弱的灯光打在墙上,美好得不像是能出现在他们身边的场景。
金碩珍拉开窗帘,阳光透了进来。又是八个人,围坐在空地的沙发上,中间点着火堆。金泰亨往火里扔了几根木枝,闵千结躺在闵玧其的腿上,闵玧其搂着田柾國的肩膀,他们的笑容温暖如火光。朴智琝和郑号錫打闹着,笑容灿烂,只是这画面下一秒就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是金泰亨再次上前,拉着他父亲的衣领,把手中破碎的啤酒瓶扎进了他的肚子,一下一下,疯了似的接连捅了无数次,直到血液把白T恤染成了红色。这画面和他跟金楠俊打闹的画面穿插闪现,极乐与极悲碰撞,最后定格在他被姐姐拉开,握着酒瓶喘着气,狠厉黑暗的眼神上。
金碩珍的眼角划下一滴眼泪。
“I need you girl,为什么我独自爱着,也独自面对着离别呢?”
烟花炸开,闵玧其笑着看闵千结仰望的侧脸,田柾國站在他们背后点燃了仙女棒,晃到闵千结面前。烟火明灭,那一瞬间闵千结好看得不似真人。金泰亨张大嘴巴看烟花接连炸开,金楠俊举着手欢呼。又在加油站,朴智琝从车窗里探出头,金碩珍在驾驶室伸出手,滑了个完美的曲线,跟站在外面的金楠俊和金泰亨击掌。
“I need you girl,为什么我明知会受伤,还是那么需要你呢?”
闵玧其提着汽油走进卧室,金泰亨松手,染血的酒瓶落在地上,恐惧地看着父亲倒在自己面前。水龙头被打开,闵千结被人抓着头发按进了水里,溅起水花,一股股水漫溢出来。
“I need you girl,为什么我独自爱着,也独自面对着离别呢?”
闵玧其把汽油倒在床上,然后把桶扔开。墙上挂着两件衬衣,一件是干净的格子衬衣,一件是脏污至极的白色衬衣。闵千结被提了出来,双眼赤红,几乎不会换气了,咳嗽的时候感觉下一秒就要呛血。
“I need you girl,为什么我明知会受伤,还是那么需要你呢?”
郑号錫拧开药瓶,把药尽数倒进火堆里,笑容释然解脱。金泰亨和朴智琝坐在他身后,看着哥哥笑着,朴智琝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。金楠俊从嘴里拿出棒棒糖,直直扔了下去,落在几张纸币上的时候变成了点燃的烟。
“I need you girl,你那么美丽。”
卧室里升起熊熊大火,闵玧其端详着手中燃起的衬衫,捏紧了右拳,随后闭眼将衬衫扔进了火堆。火舌舔过白衬衣上的脏污,像是在浴火重生。
“I need you girl,你那么冷酷。”
人群离开,闵千结撑着洗手台勉强站稳,抬头看向镜子的时候恍惚看到了闵玧其,但那个身影却又在他渐渐清醒的时候消散。他眼中的迷恋碎开,用衣袖死命地擦拭着镜子,但是那个身影却再也没有出现。他一拳砸碎了镜面,玻璃碎屑和着血液流淌下来。他埋头捂着脸,泪水从指缝中渗出,沾着血像是血泪。
“I need you girl.”
朴智琝在浴缸中点燃了照片,闵玧其在火光中仰头,金泰亨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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