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听到这话陆以归翻脸比翻书还快,立刻转露笑颜。
甚至一点都不嫌弃齐宴身上有异味,帮着搀扶齐宴,送两人到车上去。
顾倦亲自驾驶,齐宴就坐在后座。
刚把车子启动,顾倦就听见后面传来齐宴的说话声。
“温清眠是不是我见我?”这些天虽然泡在酒吧,但该掌握的消息,齐宴一点都没有放过。
通过后视镜顾倦可以看到,齐宴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丝,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任何醉意。
显然没有喝醉,只是装模作样不肯醒罢了。
顾倦:“是。”
这么有利于齐宴的事儿,不像是顾倦会做出来的,顾倦一定是别有所图。
齐宴很清楚,他和顾倦都是一类人,生性薄凉罢了。
“你想要什么,或者说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?”顾倦了解齐宴,齐宴也同样了解齐顾倦。
顾倦:“想要有关于温清眠在y国时候的资料,越详细越好。”
他很想知道,那么短时间季桓清究竟是做了些什么,才让温清眠如此念着他。
终于,齐宴把眼睛睁开一丝,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来。
“我以为我的遭遇已经够惨了,但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惨。”
“相信我,你不会想知道有关于温清眠在y国的资料的。”
温清眠在y国日子看上去过得很好,但实际上的苦楚只有他一个人知道。
几年中,治疗和康复一直是温清眠的人生大事。
喝中药喝到吐,吃西药又因为副作用和不良反应让温清眠吃尽苦头。再加上日复一日的枯燥康复训练。
后期的治疗也是要抽血的,从温清眠手臂上抽不出来血就在大腿上抽,身体的自愈能力越来越差,导致抽血的地方一片青紫,最后连血管都找不到了。
季家人的爱在温清眠身上并不是期待,相反,更像是枷锁,逼迫着温清眠不能放弃。
齐宴这番话不像是在劝告,反而像是在挑衅。
“我一定要知道。”
这是他的罪恶,而温清眠替他承担罢了。
齐宴立即着手派人整理:“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啊。”
齐宴手下的人办事很迅速。
顾倦是先把齐宴送去酒店之后才回的自己家。
正在给黏黏添猫粮时,齐宴就把资料发在查邮箱。
“希望你能愉快看完。”
文件太大,顾倦缓了好一会儿才下载好,在电脑面前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才敢颤着手打开文件。
顾倦迅速看完开头的文字,紧接着点开第一个视频。
第一秒,音响传来温清眠惨烈的尖叫声。
从他声音中透露出来的那种绝望感,使得顾倦身体下意识一颤
……
等他全部看完之后,已经是第二天上午。
顾倦惨白着一张脸坐在电脑面前,耳朵上挂着的耳机里边一遍又一遍传来温清眠的惨叫声。
他几乎不敢想象,如果没有季桓清陪在温清眠身边,就算是温清眠从烂尾楼之中九死一生火了下来,他又能活多久。
这些年他自我惩罚就像是一个笑话,感动不了任何人,只能感动自己罢了。
在两人在剧组缠绵那两个多月,温清眠没有提任何一点在y国那些年的苦楚,反而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他身上那些或深或浅伤痕。
明知道伤疤已经不疼,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问:“疼不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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