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翼地将它护在怀中。
可就算是动作再小心的呵护,雪花在落到掌心后的几秒钟就融化不见了,脆弱的可怕。
温云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,低声喃喃道:“哥哥,我好想你……”
.
今天的楚渊情绪很不对,神情时而不安、时而恐惧。
在楚渊脸上看到恐惧的神情时,温砚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。
楚渊怎么可能会害怕?
他可是帝国的不败战神唉。
可温砚回头一看,发现白白也很不对劲儿,蜷缩在自己窝中,时不时还发出警告的声音来。
“怎么了?”温砚担忧问道。
楚渊把房间内灯光关上,又把温砚抱在怀中:“没事儿。”
他只是觉得即将要发生什么一样。
“快睡吧。”楚渊拍着温砚的脊背。
温砚有心追问,奈何困意太汹涌,压根抵抗不住,不一会儿便睡去。
等到温砚睡着后,楚渊又把人往自己怀中圈了圈。在黑暗中,楚渊睁开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温砚的脸。
楚渊此刻很清醒的,却不知为何,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朝他袭来,很快便把他的意识卷入到一段他从没有经历过的记忆中。
溃烂腐败的伤口,既虚弱、又被疼痛折磨到浑身没有肉的身体。
这一切都是……
温砚!
不可能!
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小鲛人落到这样田地除非他死了。
可这一切,就像是他真实经历过的一样,让楚渊痛心不已。
楚渊就像是一个旁观者,听着自己与小鲛人的对话。
“我要死了。”温砚很平淡的将自己的生死说了出来。
温砚开口提出自己最后的要求:“我想与温云辞进行一次通话。”
楚渊看着自己拒绝:“不行。”
似乎早就预料到楚渊会拒绝,温砚面色依旧固执,淡淡开口:“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他有预感,自己这副破烂不堪的身体绝对撑不过今晚的。
他也需要和温家彻底做一回了断,就算是报完了温家父母的养育之恩吧。
在温砚的坚持之下,最终楚渊还是同意了。
这一场通话由温砚的终端拨通,对方接通的速度也十分之快,只是两边都默契地选择了纯粹的语音通话。
话头是由温云辞挑起的,他语气含笑:“我亲爱的哥哥,你猜现在我在哪里?”
身体无处不在散发着剧烈疼痛的温砚没有兴趣去猜:“你在哪儿?”
“哥哥,你真无趣。”温云辞语气里的笑意消失,冷冰冰的继续说着:“我正带着阿意在公墓拜祭父母呢。”
“小辞,离他远点。”温砚说话都有些费力了。
让他落得此刻这副众叛亲离、苟延残喘的地步,幕后黑手便是裴意。
不过,温砚还是觉得是自己的问题,怪自己太蠢、太自负。
很快,另外一头传来裴意温柔又小声的劝慰声。
仿佛温砚才是那个恶毒至极想要棒打鸳鸯人。
很快,裴意暴怒声便响起:“温砚,你是由什么身份说出这句话的?”
罢了。
温砚不想再与温云辞争论,他太累了,早已经没有了那个精力。
没有再听见温砚的说话声,温云辞以为是终于踩中了温砚的痛脚,想要乘胜追击:“我和阿意要结婚了,日子定好后一定会通知哥哥,你一定要来啊。”
温云辞脸上满是得意与痛快,他似乎想象到温砚听到这话时面色铁青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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