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哪儿那么好定的。”
“也是也是。
““不过像是说了翰林院检讨,只不知能不能成。”
“啊?那个徐检讨不是岁数挺大了吗?““说的是呢….…”
那两个嬷嬷尚不知道这消息已经泄露了出去,只顾着往前走。
她们身后的雪雁却如同被定住了一般,手中的纱线散落一地。
雪雁不顾一切地往崇福寺赶,下车的时候太过着急,袖子都被马车上的木钉划破了。
黛玉正在屋里写字,见她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,笑道:“这是怎么了?你不是说今儿在那边住一晚上的么,难不成现在潇湘馆里有了妖怪,要吃你?”
雪雁愣愣地看着黛玉,也不说话,“哇”
地哭了出来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
黛玉走过来,揽着她的肩柔声问道:“可是有人欺负你了?你别怕,且说给我听听。
我就算现在这样的处境,也能想法子给你找回公道。”
雪雁听她这样说,哭得更大声了。
紫鹃本在里屋铺床,听到动静连忙赶了出来。
见雪雁只是哭,一把捧住她的脸,吓唬她道:“别哭了,有什么事好好说,不然你就去院子里哭够了再过来。
姑娘好不容易好了些,你别在她面前烦她。”
雪雁强忍着泪水,抖着嘴唇说道:“她们……她们说,说……老夫人在给姑娘说亲呢……”
黛玉一愣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整个人摇摇欲坠起来。
紫鹃连忙扶住她,勉强笑道:“也不知道是哪个婆子嚼舌根子瞎掰的,姑娘莫要理会。”
黛玉不理会她,借着她的力,堪堪站稳,只冲着雪雁问道:“可有说是何人?”
雪雁抬眼看了黛玉一眼,“说,说是….….翰林院徐检讨….…”
黛玉眼前一黑,几乎要晕死过去。
那徐检讨她是知道的,年过半百不说,也无甚真才学识,不过是仰着祖上功德,勉强混了个官。
若要她嫁于这样的人,还不如死了算了。
紫鹃见她面如死灰,一双眼毫无神采,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“姑娘,只要事情还没说定,就还能有转机,”
她一边扶着黛玉坐下,一边劝道:“姑娘且放宽心,莫要伤了身子。”
黛玉坐在榻上,极度悲怒之下,竟连一滴泪也流不出来。
她紧紧地攥着紫鹃的手,轻飘飘地说道:“大不了我去做姑子去。”
紫鹃咬着牙安慰她道:“姑娘别急,只要未定,一切皆有转机。”
她嘴上这么说,其实心中也是一团乱麻,脑海中一片混沌。
等她和雪雁两人好不容易劝说了黛玉歇在床上,她让雪雁在里屋伺候,自己则走到院子里去收拾日间黛玉晒的干花。
一到院子里,冷风一吹,她打了个哆嗦,突然想到之前那个陈司历。
那人不是说过无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他的吗?虽说这样的闺中之事不便外传,可要是姑娘真的去做了姑子,或是更有甚者,嫁了那半老不小的检讨,岂不是要闹出人命来。
紫鹃越想越害怕,六神无主之间,只奔着那一丁点儿的希望而去。
陈天尧留下的纸条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,好在她之前记在了心里,此刻便连夜按着那地址去找他。
那地址是不远处靠近城西的一处宅院。
紫鹃到了院门前,只见院门的制式是广亮大门,门头上却未悬匾额。
她心下诧异,这个制式按理说不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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