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到最后索性就剩两个字——重泡。
叶缇深呼一口气,把第十一杯咖啡端进来。
在接过的一刹那,顾川尧的手腕侧了侧,一半的咖啡倾泻而出,滚烫的水倒在她的手上。
她的眸子猛地缩了一下,痛呼声快喊出来的时候又咽了回去。
“不好意思,手滑。”他轻飘飘的话一带而过,似是没看见叶缇的手背。
“对了,我突然想喝新鹿街那家店的饮料了,你知道我想喝什么。”
末了,他又补充道:“四十分钟之内回来,不然我的新剧组你就别跟着去。”
叶缇抿了抿唇,最后还是应下:“我知道了。”
离开办公室时她仍能感受到手背上火辣辣的刺痛感,她走到洗手间给手冲冷水,突如其来的冰冷又让她猝不及防地蹙了下眉。
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尝试勾起一抹笑,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。
她似夸似嘲:“真好看。”
良久,手背上没那么滚烫热辣了,但红印子看得瘆人,她抽出纸巾擦了擦,然后出去。
她走到路边,拦了辆出租车,给司机报了地址。
叶缇坐在后座上,窗户没有关完全,杂糅着泥土味的潮气顺着窗缝渗了进来。
一路上的建筑早就翻了又翻,建了又建,只有几座高耸入云的大厦没有变,有当初的味道但好像又没有。
她不是海市人,而是苏城的,一座依山傍水、自古出美人的鱼米城市。
她在苏城读的高中,顾川尧是高二时候转来的,就是那个时候,她喜欢上了他。
失意的眼泪和回甘的滋味让她深陷暗恋的泥潭,没人拉她出来,她自己也走不出去。
只是临近毕业,她也没能把少女时的爱慕说出口。
后来,她偷偷去看了他的志愿,和他填了一样的。
她没有演技,也不会唱歌,所以她去学了钢琴,钢琴本该是从小就培养的东西,她硬是像海绵挤水般把时间挤出来,拼了命地学,拼了命地练。
索性她是喜欢钢琴的,学起来也不枯燥乏味。
最后,如愿和他步入同一所大学。
“小姐,到了。”司机倏地出声。
叶缇轻轻眨了眨眼睛,敛起思绪,付了钱,下车。
这家奶茶店口碑不错,受人欢迎,整座海市只有五家,店外的排队人群挨肩擦膀。
叶缇估摸着揣度了一下,这队伍起码要排二十来分钟,店员做饮料也需要时间,毋庸置疑她肯定赶不回去。
她走到队伍的最后,开始排队。
八月底的日头还是很烈,空气稀薄又黏稠。
她目前站的地方没有遮阳的地方,阳光打在手背上,刺痛再次袭来。
人群正以龟速极慢地往前移动着。
现在是上午十点左右,已经过了上班的交通高峰期,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从远处徐徐行驶过来。
车内宽敞明亮,内饰从简内敛,像车子的主人一样,在喧闹的凡间辟出一方净土。
陈京姝坐在后座,一头红棕的波浪卷散在肩膀处,低垂着头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。
过了一会她抬起头,看见窗外熟悉的外景,连忙大喊:“停车!”
司机不明所以,但还是找了个空地方停下。
陈既清原本轻阖的眼睫假寐,听见声音他睁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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