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禁快了些,“谢谢方丈。”
正是如此,他加快回去的速度。
推开那扇早就推开无数次的门,昏迷数日的女人看过来。
陈既清眼眶红了。
……
叶缇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长到没有尽头,这个梦似乎是连续性的,接上了那次在维也纳做的梦。
这场梦有了开头和结尾。
时间线来到高二暑假夏令营,地点大阳山,为期三天两夜。
最后一晚他们一众人举行庆祝晚会,在山上随便找了块空地,大家嘻嘻哈哈吃着烧烤唱着歌。
顾川尧那会人人都喜欢,大家都围着他转,他是默认的主角。
叶缇在一旁看着,嘴角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。
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,看他做什么她都很高兴。
那次夏令营有各个学校的人参与,大家都认识了不同的人,只有她一个都没去认识,因为那时候她眼里只有顾川尧。
或许连谁参加了她都不知道,他们的名字一个都喊不出来。
一切都是那么顺利,只是不好的事即将降临。
快结束时,大家一起收拾附近的垃圾。
晚上山上风大,吹跑好几个塑料袋,别人看见袋子吹远就不追了,叶缇不,她一定要抓到。
如果是十年后的叶缇,可能和别人一样随它去了,但这是十年前的叶缇,一个很傻的姑娘,傻到一根筋。
她一门心思扑在塑料袋上,抓到袋子的同时她脚底一滑,跌下山。
身体失重的那刻,顾川尧这个名字脱口而出,带着恐惧,害怕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。
运气太差时,总有一个小神眷顾你。
叶缇摔下去的地方不是很高,人没有死亡,脑袋却被重重砸了一击。
顾川尧是她的执着,她强撑的清醒想知道他是否会来。
她是等到了一个男孩跑来,只是视线被血液模糊,她看不清是谁,在一片血色中她同样记住一抹血色——男孩的手臂。
他的手臂似乎是匆忙跑下山时划破的。
这种划破并不是擦伤,而是手抓住石头,手臂在山壁上死死摩擦出来的,凸起的山壁都陷进肉里。
等男孩接住她,她就彻底陷入昏迷。
时间来到十年后。
时隔太久,她记不清那道疤到底是在左边还是右边。
这场荒唐的梦让她彻底清醒,顾川尧的伤疤在左手,陈既清的伤疤在右手。
相同事件。
十年的叶缇喊的是顾川尧,十年后的叶缇喊的是陈既清。
十年后救叶缇的人是陈既清,十年后同样是陈既清。
原来,十年前,陈既清就已经出现在她生命里了。
或许他们的命运就该如此,要纠缠,要在一起,要白头到老。
叶缇第一次想到宿命这个词。
他们就是宿命,他们的灵魂牵绊着宿命线。
她知道那些真相了,她要告诉陈既清,她要说她全都想起来了。
强烈的倾诉欲刺激着叶缇的大脑。
她醒了。
过多的巧合是刻意,但他们的巧合总是老天安排的命中注定。
她刚睁眼,门被推开,两人在半空中对视。
他的眼红了,她的眼也红了。
叶缇想说话,但鼻子里插着胃管,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异物连通她的鼻子和胃,很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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