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有了情怀和责任。
最后鸣佩总结道:“奴婢知道郡主厌烦奴婢,但为了太子,为了北方灾民,奴婢再卑微,也想以自己卑贱之躯祈求郡主前往乾清宫陛下处,支持太子主理救灾事宜。”她虽然不能明说,但是已经充分暗示如果救灾真的落在二皇子手里,最先受苦的就是灾民百姓,太子地位也一定会受到威胁。救灾成了,功在二皇子和四皇子,救灾但凡有了差错,罪先在这两年整修黄河河道的太子。
如意一张冷静的脸垂着,此时阴阴看向跪在下面的鸣佩。采月一干人也许什么都不知掉,但常在外行走、了解当前朝局的如意却能看穿这一局,这是把郡主架在火上烤,郡主应了得罪四皇子党,郡主不应就得罪东宫。而郡主应还是不应,名声都不好听。应了是干预朝政,不安于室,那起子人更有理由联系到郡主修南方河道,都是郡主一言以惑主,是朝廷之祸的证明。不应就是郡主因一己之怨,狭隘自私,不顾百姓.....郡主为了南方河道,杀了官,已经得罪了多少人,说什么还不是别人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。
郡主此时最该做的是远离是非,这个鸣佩却为了太子,把郡主往是非里拖。在如意眼里,郡主不做太子妃,太子的得失与他们海棠宫有什么相关!就是太子,也重不过他的主子。
谢嘉仪斜靠在上首榻上,手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,看着鸣佩冷笑。
自打鸣佩进来,厅里就一片安静,此时更是落针可闻。
别说鸣佩,就是她后面跟着跪着的两个丫头,此时居然都有了几分不屈的傲骨之态。这是都被鸣佩所说的大义,说的“虽为微末女子,身处深宫,也渴望为灾区百姓,做点什么,即使因此受罚,也心甘情愿,与人无尤”.....
一句句的,真是会说话。
好一会儿,谢嘉仪才说话:“既然来了,外头海棠树底下跪着去吧。”说着转头吩咐如意:“你着人看着,鸣佩是义婢,为了百姓大义舍身饲虎,本郡主成全她。”
此时已经是十月尾巴,经过几场北风,天早冷了起来。在宫里主子身边当差,穿得自然不能太厚,平时都在屋中,倒也便宜,可这样的衣服跪在室外风口处,就显得太单薄了。
“你们两个本郡主就开恩不罚了,回去当差吧。你们的鸣佩姑娘口口声声都是舍身,本郡主也只能如了她的愿,你们两个小丫头也不用皱眉,你们鸣佩姐姐心里高兴着呢。”说完这话,谢嘉仪再不看下面跪着的人,甩袖走了。
如意忙吩咐步步来盯这件事,盯着步步的眼睛:“不管谁来,都不好使,没有郡主的话,你就好好盯着,让她跪,尽了兴。”
步步一声“得勒”应了声,这有什么难办的,看如意哥哥还一副生怕他办不好的样子。
这边如意赶紧奔着郡主过去了,追上郡主的时候,她已经出了海棠宫,看样子郡主这是要去乾清宫了。
如意匆匆上前,“郡主,这个鸣佩是要踩着郡主的名声为东宫效力。”怎能真的如了她的愿?郡主这一去,贱婢的功劳可就大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谢嘉仪的声音又脆又冷。
“郡主?”既然知道,何必如了她的意,一个奴婢都拿捏到郡主头上了,她这是找不着别的踏脚石,攀上海棠宫还有瘾了!
谢嘉仪突然停了步子,长长出了口气,都是浊气。她看着两边高高的红墙,上覆绿色琉璃瓦,华丽肃穆,连一个甬道,都是皇家气势。
“因为她说的对。”除了她那些听着让人腻味的舍生忘死为民请命的狗屁话,她说得都对。二皇子,谢嘉仪可太知道了,让他救灾,他就是奔着弄钱搅和出大事来的.....事情真出来了,他和四皇子拉着一帮子人跟太子搅和分辨谁对谁错,打擂台。当前乱了对他们才好,不乱就是太子顺顺当当继位了,哪里还有他们的机会呢。
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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