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谢嘉仪咬着拇指看着廊外下了半日、没有变小反而还更大的雨。
“如意,你从来不问我为什么非要修南方河道?”如意太清楚她谢嘉仪往里面投了多少银子了,那是换了谁知道都会彻底惊呆的数目,换一个人就是再忠心只怕也会再三劝阻。
如意笑,看郡主愿意说话,他多少放下心来:“郡主要做的事儿,就是奴才要做的事儿。”别说郡主必会有她的原因,就是郡主的原因就想修着玩,他也会帮着主子一点点做好。
此时廊下其他人都已经被打发走了,只有谢嘉仪和如意,耳边都是哗哗的雨声。
她对如意道:“很快你会看到的。”
“郡主,看到什么?”如意难得不懂了。
“看到南方到了九月还没结束的雨季,看到从前朝到我朝两百年都没有过的南方大水。”那场大水啊,淹了半个大胤,直接动摇了大胤的统治,北方西方都趁火打劫,南方亡了国的也开始作乱。乱,就是从这一年起来的。从此大胤就在风雨飘摇中左支右绌。想到这里谢嘉仪叹了口气,徐士行这个太子确实运气不好,他接手了一个残破的王朝,要重新把它带上正轨。
他的不得已,她是懂的。
她只是,不接受。
听了郡主话的如意已经彻底呆住,一向从容应对的如意此时结结巴巴:“.....郡.....郡主.....”他的脑子有些乱了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,因为谢嘉仪看向他的目光是如此笃定。
谢嘉仪轻声道:“如意,我梦到了,而我知道这一切必会发生。”
英国公府这个盘踞一方的兽,这次伸错了手,而她必要借此拔了它的根。没有根基的国公府,就是做外戚,又能跳起多高呢。
只是——,谢嘉仪看着越来越大的雨,脸色苍白。
次日京城放晴,一切如常。
坤仪郡主路遇宋子明携带着自己的爱妾苏烟,一旁还有张瑾瑜。几人刚才京城一家书坊出来,正讨论着两淮的书堂。
谢嘉仪似笑非笑看向自己身后的如意:“巧了?难不成还是这两人的主意?”
如意也笑:“可不是巧了嘛。”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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