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这些人, 连同这个故事, 都是处心积虑。
“只要谢将军当年的印信, 郡主再手书一封,必然就能成了!”德妃把自己都说感动了, 更何况一个深宫郡主, 被放在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, 收拢父亲的旧部, 完成父亲的遗愿。长春宫在场的人, 没有一个觉得郡主会拒绝。
除了始终沉默的徐士行,他动了动嘴唇,可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眼睛始终看着手中的酒杯,似乎那是比北地军权更重要的事儿。
“没有手书,不给印信。”谢嘉仪直接回道。
别说德妃,就是鸣佩柳嬷嬷等人都愣住了。
“郡主,你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——”德妃娘娘觉得肯定是郡主这脑子,听不懂北地的形势,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?如果失去主动权,很有可能就会被主张联合西蒙对抗北狄的四皇子党拿到北地的军权。到时候别说杀塔尔克敦报仇,说不定郡主都能看着大胤迫于局面再次封赏塔尔克敦。
“我听明白了,我只是不愿意给。”谢嘉仪慢慢道。
徐士行此时才抬眸看了她一眼,说不清为什么,明明大好的机会,被拒绝了,但他一下子却觉得说不出的轻松。
他此时才闻到鼻端有淡淡的海棠香,不知道是谢嘉仪带来的,还是长春宫为了郡主特意点了海棠香。
德妃都不知道再说什么了,这个郡主已经无情无义加糊涂到这个份上了吗?她这是为了不知道赌的哪门子气,连自己父亲的仇都不报了?连自己亲爹的遗愿都不管了?就光想着自己在京城享福,光顾着自己痛快.....
德妃和下首的鸣佩对视了一眼。
既然这个路子不行,那只能换个路子走。德妃没话说了,太子又根本不是个愿意说话的,只能鸣佩开口说话了。
她刚做好准备要开口,就看到谢嘉仪翻了个白眼,把她到了嘴边的话噎住了。
谢嘉仪不用正眼看,余光一瞥就知道这个张瑾瑜有话要说,她是真腻歪这个人。全天下的道理似乎都在她那边,观音菩萨都没有她能普度众生。
果然就听张瑾瑜一张嘴就是家国大义,就是身为女子也当为家国百姓考虑.....她也开始讲故事,讲的是北地百姓遭受北狄侵扰生灵涂炭的故事。
这样的故事还用你讲给我听,真是可笑!
张瑾瑜的故事把柳嬷嬷听得直抹眼泪,把周围丫头听得眼圈都红了,徐士行余光看到谢嘉仪打了个呵欠.....
跟着郡主的陈嬷嬷和如意采月,一个比一个绷着脸。谢嘉仪主仆四人,就好像这个感天动地的正殿氛围里油盐不进的四个铁石心肠。
哦当然还有同样铁石心肠的太子殿下,你甚至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到底是在听,还是只单纯走神。
鸣佩觉得谢嘉仪连同她带着的下人,都冷漠得令人发指!她的故事,只感动了无须她感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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