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
种种揣测,都让时诺心里觉得委屈,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?
他本以为,顾深只要一直愿意假装对自己好,其实也挺满足的,他一个死过一回的人,并不奢求太多。
他甚至妄想过,假设自己的股份一直没让顾深得逞,那么,他对自己的这份虚假的体贴,又会更持久一点......
无论是什么情况,时诺觉得自己没吃亏。
但现在才结婚没多久,顾深就要和自己摊牌了么?
时诺失神地出了书房门,回到房间里的时候,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哗啦啦直流,他坐在床上,外头洁白的月光在情绪的渲染下,却显得格外刺目。
越哭越觉得委屈,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一个动作触及了顾深的眉头,刚刚杯子掉落的时候,时诺光听声响,都像是打在自己的心腔上,他出了书房才喘上气。
迷迷糊糊间就往衣柜里钻了进去。
家里的衣柜不少,这一间并没有放置什么衣物,容得下两个时诺。
进了衣柜,昏暗的空间里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,便哭得更是放肆了些。
瘦小的肩膀抖得厉害,眼睛都揉红了一片。
时诺自小没了父亲,母亲常年在外打拼事业,因此,安全感这种东西,时诺显然是缺乏的。
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难过。
他也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,忘了几点睡着的,哭得很累,全身失去了力气,就靠在衣柜里,朦朦胧胧还做了一个噩梦。
当晚,顾深没有回房里休息,阴沉的味道散落在书房各处。
......
隔天早晨,他准备回房换身衣服,就去公司。
刚上楼就发现房门半掩着,推开之后,一阵冷风吹来,房间里的窗户全部没关,他下意识走到床边找时诺,却没见踪影。
顾深心口一阵冰凉,倒抽了一口冷气:"诺诺?"
转身准备下楼找时,看到没有关严实的衣柜门,顾深没由来一阵心慌,轻颤地打开柜门,眼前的一幕让他的胸口彻底堵住。
时诺赤着脚,身上仅是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,衣柜里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潮湿气息......
是昨晚头发上的水,滴落在了上面。
他还在发抖,紧紧挨着衣柜的隔板,有些不对劲。
顾深伸手将人抱出来,触碰到时诺的那一瞬,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,才彻底崩塌了......
时诺整个身子滚烫,睡衣的肩膀周围,还没干透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。
抱出来明亮的地方时,更是看清那张平时红润的小脸变得铁青苍白,眼角处轻微红肿......
"诺诺!诺诺!你别吓我!诺诺!"顾深将小人儿放在床上,用床棉被包裹住,呼吸因为慌乱而变得急促,言语之间透露着颤音。
他抽出手机拨了韩亦的电话,语气比上一次更为阴郁:"现在过来!马上!"
接到电话的韩亦正翘着二郎腿在阳台上晒太阳,边吃着澳洲进口大龙虾,这龙虾肉才吃了一口,金主就来了个夺命call,理智告诉自己,这一次,一秒钟都不得耽误!
心急火燎地来到顾深的别墅,令韩亦惊奇的是,这一次生病的对象,还是顾家那位新进门的媳妇儿,这让韩亦很是迷惑。
是怎么折腾才能在短时间内生病两次?
可当他近距离靠近时诺时,就无暇顾及其它,难得正色起来:"这是哭过么?"
他看到时诺的眼角红得滴血,还有点微肿的痕迹,呼吸声带着呻吟,呼吸道已经不太顺畅了。
看上次顾深的表现,不至于让人哭得这么厉害?
根据这个情况来看,起码是哭了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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