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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诺诺,你是不是受了委屈没跟妈妈讲?你还有多少事瞒着妈妈?”谭惠一接通电话就来了个灵魂拷问,直接戳中主题。
时诺被她问得莫名其妙,犹疑道:“妈妈在说什么呢?诺诺没什么事啊……”
他觉得自己能有什么事,吃好穿好,这时手里还举着顾深刚刚给他买的棉花糖。
咳嗽还没好却耍赖一定要吃的宝宝,老公没有原则地纵容。
谭惠又生气又心疼:“诺诺现在还敢对妈妈撒谎了,我听说你是受了惊吓才被接去云城的,还有,你现在怎么不跟你陆谦哥哥来往了,小深他限制你自由了吗?”
时诺更是云山笼罩的,妈妈怎么突然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,虽然是真的受到惊吓才被接过来的,不和陆谦亲密来往也是事实,但从妈妈口中说出来的意思,都是怪了顾深?
时诺连忙解释:“不是的妈妈,我没事……就一个人睡觉有点害怕,顾深哥哥就把我接来了,陆谦哥哥……”时诺没由来一阵心虚,他怎么跟妈妈说明,因为陆谦对自己别有用意,自己刻意保持距离呢?
话还没解释清楚,谭惠就下达了命令:“总之,我不管你什么理由!顾家要是敢让你受委屈,妈妈一定会为你做主的,还有,你陆谦哥哥从小到大怎么照顾你、帮你的?妈妈不是教导你做人不能忘本吗?这么快就忘了?”
时诺觉得谭惠言重了,怎么就牵扯到做人上面来了?但他也不好直接明说陆谦对自己的心思,毕竟那是上一世的事了,这一世,人家陆谦也没说过啊,自己这么说,不就显得有些自作多情了。
介于自己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,时诺只有勉为其难答应着谭惠:“知道了妈妈。”
谭惠还是不太放心,但既然都已经把人嫁过去了,自己也不好过于插手,重复道:“嗯,有什么事别掩着藏着,跟妈妈说。”
最后寒暄了两句,才挂了电话。
顾深在一旁耐心地等他,时诺挂了电话后,他凑到面前亲了时诺一下,再帮他把口罩重新戴上。
虽然被顾深偷袭过很多次了,但每回体验,时诺还是止不住羞红了脸,低着头把手机放好。
“妈妈说什么了?”顾深理了理他的外套帽子,随意问起。
时诺矛盾纠结着,他要怎么告诉顾深,谭惠好像有点小发雷霆,对顾深不太善意,好似要问责一般。
理了理思绪之后摇了摇头:“妈妈担心我在这里不习惯呢,没什么的。”
时诺将最后一口棉花糖吃进肚子里,拍了拍手,道:“要回去了吗?等下还要跟那位许小姐吃晚饭呢。”
顾深被他提了醒,倒是质问了他起来:“诺诺干嘛答应和她一起吃饭?我没给饱饭你吃?”
时诺垂眸嘟嘴委屈道:“她说了,不吃饭就不谈生意了,那我们岂不是损失惨重!”
顾深被气笑了,这倒挺符合小财迷的想法的,刮了刮他的额头,逗他:“那你不吃醋吗?”
吃!当然吃!没来之前,在那通和顾深没说完的电话被挂断后,时诺一直对这位许小蛮可是耿耿于怀的,但现在亲眼见到了,看到顾深对她不屑一顾,顿时就放心了。
可还是故意扁扁嘴,楚楚可怜道:“当然吃醋,现在整个肚子都是酸的呢!不信顾深哥哥闻闻……”说着边挺起肚子朝向顾深。
顾深知道小东西是戏精,摇头笑了笑,还是配合他的演出,附身在他的肚子上,轻轻落下一个吻:“给诺诺的补偿,不酸了。”
用亲吻治时诺,真是百试百灵,每回亲完他后,都是像被点了穴一样,木讷地站在原地,没能回过神来。
用手在出神的时诺面前挥了挥,牵起他:“走了,早点吃完晚饭,早点回酒店,睡觉!”
睡觉这两个字咬得格外重点,这……还是第一次和顾深在外面住酒店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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