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深出声阻止了他:“打给诺诺……”他的声音有点虚,可能是因为硬撑了一夜的原因,整晚在不舒服中度过,也有些沙哑。
齐叔有点不解,但顾深吩咐的事,他不敢多嘴,急匆匆地去给时诺打电话。
时诺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,确实是担心,他正在吃着谭惠给他煮的龙虾面,错愕地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生病了?跟韩医生说了吗?”时诺也知道,生病第一时间是要找医生的。
齐叔没有说出顾深先通知时诺的吩咐,回道:“我看二少爷的状态很差,应该是挺严重的,时少爷要不要先回来看看二少爷……”
时诺当下心就软了,印象中,他没见过顾深生病,齐叔都亲自打电话来让自己回去了,应该是挺严重的。
对陌生人都心存善念的时诺,真的做不到彻底狠心,于是询问了谭惠:“妈妈,顾深哥哥生病了,我可以回家一趟吗?”
谭惠当然也不是那种不分是非之人,她即使对顾家或者顾深有意见,但毕竟时诺现在是顾家人,她是应该让时诺回去的,但她还是很舍不得时诺,起身过来抱了抱他:“那我等下让司机送宝贝回去,妈妈去帮你收拾一下东西,等他好了,你再过来陪妈妈。”
得到谭惠的赞同,时诺心里是开心的。
上了车,开了一半路,时诺又给顾深打去了电话:“顾深哥哥?”或者健忘就是时诺最大的优点了吧,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要与顾深决裂,对他冷若冰霜,这一刻,却忍不住为对方担心。
对方的声音果然和平时不一样,有气无力地回着,但语气中是能体会出惊喜的情绪的,他为时诺愿意主动打电话给自己而庆幸:“诺诺,吃早餐了么?”
顾深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时诺大大小小的事,关心他有没有吃饱,有没有穿暖,有没有睡好……
“吃了,”时诺简短地回了他的问题,又追问道,“顾深哥哥是不是病了?怎么不找韩医生?”
顾深顿了顿,心想,要是找来韩亦,以他的医术,这头痛感冒的症状可能不到半小时就能药到病除,他还怎么能在时诺面前使用“苦肉计”。
于是,他跟韩亦已经通好水了,如果时诺打电话给他,就说没空,怎么样也要拖到今晚才过来。
韩亦当时就记起顾深喊他过来给他家夫人治病的情形,怎么如此天差地别……韩亦摇头叹了口气:有钱人的世界,他果然不懂。
顾深在时诺来之前,就已吩咐好齐叔,让他对自己的情况有多严重就形容得多严重,齐叔了然,暗笑顾深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,也担忧他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
时诺抵达家里的时候,一进门就往房间里冲,动作略显鲁莽,但也符合他的性格。
可是房间没人,转身的时候刚好看到齐叔,言语间掩饰不住的紧张:“齐叔,顾深哥哥呢?不是生病了吗?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?”
一连接着三个疑问,齐叔心里慰藉,看时诺这样子,应该是关心自家少爷的吧……
齐叔想起顾深的吩咐,一脸无奈且忧愁:“二少爷他不听劝,生病了都不肯好好休息,这会儿在书房处理公事呢……”
这回顾深可是下了“血本”,有多惨就让自己看起来有多惨!
其实,他身体真的不适,很少生病的他,这回可算是尝到苦头了。
时诺听完齐叔的话,嗖的一声拔腿就往书房跑,刚在书房门口看到顾深果然在翻阅着文件,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冲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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