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里点点头,说:“好。”
一般规模大点的台球俱乐部总会有这样的情况。
来自各地的台球高手过来,和当地的爱好者打几局球。先相互了解水平,谈好盘口后正式比赛,一百到一千块钱一局不等。
江里从不赌钱,但不妨碍他爱看。
正是晚饭饭点,台球室里稀稀拉拉只开了两三桌,还是靠近角落的大袋口九球。
前面的斯诺克球台全黑着灯,江里没有球可看,一个人又不想练,只好默默坐在1号球台边的沙发上吃糖。
就这么坐了十来分钟,江里余光一瞥,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男生。
那男生个头很高,脸上戴着一幅黑框墨镜,遮住了半张脸,只能看到高挺的鼻子和薄润的嘴唇。
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,配一条宽松的九分黑色长裤,衬衫下摆宽松地塞进裤腰。
手上提着一个皮质的黑色杆盒,进门时没有直奔收银台开台,而是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。
江里看他感觉面生,应该是第一次来。
又想到潘总刚才讲会有人过来对杆,猜测这个男生就是他要等的人。
于是散漫地走过去,走到那白衣男生面前,微微抬眸,看向他的脸。
江里在十六岁时就已经长到现在这么高,可站在这个男生面前,还得扬着点下巴才能直视他的脸,这叫江里十分不爽。
加上外来挑战者总不那么受欢迎,江里也就没给他好脸色。
江里痞痞地咬着糖,略带着一些讽刺腔调说:“装逼遭雷劈啊,兄dei。”
那男生没听明白,好看的薄唇轻启:“什么?”
声音很轻,吐字清晰,如同山涧溪流。
江里朝他的墨镜指了指,说:“大晚上戴墨镜,不是装逼就是真瞎,你是?”
只见那男生好脾气地一笑,未答反问:“请问潘总在么。”
江里愈发肯定他就是来砸场子的,又说:“他们出去吃饭了,你要对杆得等一会儿,或者和我打两盘。”
那男生停顿了几秒,提着杆盒往1号斯诺克球台走,边走边说:“那行,走吧。”
江里话已经放出去了,加上正好手痒想找人对杆,于是和收银台的小姑娘打了个招呼,让她开了1号台的灯。
一般来说,一家台球俱乐部的1号球一般都是最好的球台,同样也有着最贵的价格。
江里很少打这张台,因为担心付不起每小时88元的价格。
但是对杆又有对杆的讲究,一般都是由输方付钱,所以作为「时光第一小将」,江里倒也没把这个金玉其外的白衣男生放在眼里。
江里主动把球摆好,又去问白衣男生:“抢2还是抢3?还是一盘定胜负?”
对方慢条斯理开着杆盒,淡定从容地朝江里抬起脸,答:“就一盘吧,我试试杆子。”
就这么一句话,把江里气了个半死。
瞧瞧,对方把和他打球说成是「试试杆子」,好像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。
要知道,江里虽然年纪小,一手准度却在时光台球叱咤好几年,惊艳过无数人。
江里来了脾气,想故意坑这帅哥一把。
他知道像这种行走江湖靠对杆赚钱的人,很少会在第一杆时显露出真实的水平,大多会放长线钓大鱼,先输个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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