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里很快雀跃起来,早上那点儿阴霾一扫而空。他仰躺着调侃陈树木:“啧啧,大树,你挺牛逼啊。”
陈树木却直击重点:“你呢,昨晚为谁做了春梦?”
江里:“……”
任由陈树木再怎么消息轰炸百般调侃,江里都装死不回复了。
陈树木这时话题一转,又认真说:“里哥,你记得二(3)班那个徐小恋么。”
江里这才说:“谁,不认识。”
陈树木开始兴奋地发语音:“就是之前托我给你递过两次信的,不过你都没看,她还送过你笔记本和早餐,你都给我了。”
【嗯,所以呢?】
陈树木继续说:“我昨天在六渡桥碰到她了,就在民众乐园里面,啊!里哥,我突然觉得她好漂亮啊!我要去追她!”
江里压根儿不知道陈树木说的女生是哪个,也没什么兴趣,只仗义地回复一句「祝你好运」,就结束了对话。
他肩酸腿痛得厉害,走路都费劲,根本不想起床。
联想到昨晚盛千陵对他说「明后天不过过来了」,才明白过来并不是「不用」,是盛千陵清楚他根本没办法去训练了。
于是,小长假的后面两天,江里都十分凄惨地居家度过。
他哀怨地给盛千陵发消息:“我这两天浑身酸痛,而我亲爱的师父,这样折磨他的徒弟,心会痛么。”
盛千陵可能在练球,隔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复:“不痛。做我的徒弟,一开始得习惯痛。”
后面还有一个严肃吧唧的笑脸。
江里:“……”
从这个清明小长假开始,江里就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「得习惯痛」。
他再去时光台球时,盛千陵开始让他训练九分力,一练就是一整晚。一个星期下来,他打到了三分力,并已经清楚记得自己手臂的不同力量能将球推出去多远。
右臂和右腿成天痛得发胀,血液在他身体里像沸腾一样横冲直撞。
可偏偏只要忍住痛意,他能很清楚地看到自己在控力方面的进步。有那么几次神来之杆,他竟然也可以像希金斯一样,指哪儿打哪儿,白球完全听他的使唤。
简直欣喜若狂。
江里又想往盛千陵身上扑,与他分享自己的喜悦。
他有点不明白自己怎么沾染上了这么个恶趣味,开心就往盛千陵边上蹦,好像要让一身雪白纯净的天神沾上一点凡尘的污泥才好。
盛千陵总是拧着眉心退开几步,冲江里摆手制止,一脸无可奈何的嫌弃。
江里就站在原地傻笑,一头呆毛跟着轻轻地摇。
摇着摇着,为期十二天的控力训练终于结束。
江里在台球上本来就有天赋,只是缺少系统的学习。被盛千陵尽心尽力教了这么些天,已经能清楚地感知自己右臂从一级到十级的力量。
练完软绵绵的一级控力那天,江里往沙发上一倒,咬着根刚撕开的棒棒糖,得意地冲盛千陵笑道:“陵哥,我现在,是不是不可能再被你打147了?”
他说得嚣张又痞气,好像学了这么点皮毛,明天就能和希金斯争夺世锦赛冠军。
盛千陵也不打击他,但实话实说道:“学了控力也只是基本功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比如杆法。”
江里不服气,反驳:“我杆法怎么了?我也能打高杆低杆,加点技巧而已,谁不会。”
工作日的晚上,时光台球俱乐部不算很忙,开台率也不高。
盛千陵看一眼开着灯用于照明的1号台,忽然说:“江里,我们去1号台打一局吧。”
江里跟着盛千陵学习这么久,还没有正而八经和他对杆过。
两人唯一一比赛,是盛千陵来武汉,而江里说他「装逼遭雷劈」那天。
他训练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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