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盛千陵那边走几步,站在盛千陵面前,十分自然地说:“陵哥,我怎么感觉大树这狗东西在说我呢?”
盛千陵内心惊诧,眼睫微敛,不动声色:“什么意思?”
江里一本正经开始细数:“你看啊陵哥,我见了你,也高兴,见不到,也想念。昨天吵了架,我心里也不舒服,一晚上睡不好。这是喜欢?”
说完还火上烧油找陈树木确认:“儿子,这就是你说的喜欢?”
陈树木黑着脸,缓缓打出一排问号:“??”
盛千陵:“……”
江里很快作出总结:“大树,你得承认,你不是喜欢徐小恋,你只是——想和他做兄弟。兄弟,懂?”
有一个人默默松了一口气。
哪知道陈树木一点儿也不给面子,接话道:“我懂你妹懂,我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的,喜欢一个人是啥感觉不知道?我有病要去和一个女生做兄弟?”
江里:“??”
这个问题似乎有点超出江里的认知范围,被这么反驳多少有点损失颜面,又不肯在兄弟面前露了怯,于是转头问盛千陵:“陵哥,你喜欢过人么,交过女朋友么,是不是大树说的这个感觉?”
盛千陵:“……”
作者有话说:
盛千陵:我求求你别说了。
第22章 【第二更】师父,师父。
盛千陵不想谈论这个话题, 所以根本不回答。
他仰起脖颈,又喝一口水,握着球杆迈步走向练球台, 侧过一点头对江里说:“如果不想练球, 你就先回去。”
意思是别在练球的时间闲聊。
江里很快去拿自己用的那支公用球杆,把头晃得像得了羊癫疯:“不不不,想练的。”
说完对着兄弟陈树木横眉冷对道:“都怪你来浪费我时间, 你自己坐着吧, 我要练球了。”
陈树木:“……”
眼看这师徒二人都开始各自训练,陈树木没人讲话,坐着也无聊,干脆起身给他们打个招呼,慢悠悠晃回去了。
这一晚练球练了很长时间。
客人们来了又走,周边的球台顶灯亮了又灭,到最后只剩下江里和盛千陵这两张台还亮着。
江里反复训练着枯燥的杆法,打了两三个小时还不知疲倦,手感越来越好,总能将球打到预想的点位。
反观盛千陵, 却有一些反常。
虽然也还是同往常一样,姿势优美,出杆无可挑剔,但那红球却像有了生命似的, 总会在他走神时调皮地落下一两个。
江里注意到, 以为他在刻意调整发力, 没有多问什么。
时间渐渐走到了零点。
一直在八球台和人对杆的洪师傅这时走过来, 叫了盛千陵一声:“他说, 千陵, 我有事要麻烦一下你。”
语气挺客气,没有长者对晚辈的那种颐指气使。
盛千陵站直身体,身长玉立地走过去,微微倾下头,问:“有什么事儿?”
洪师傅说:“我这个瓶颈问题,恐怕还是得麻烦你抽点时间和我打几局,光讲理论我自己也调整不过来,今天打一晚上又输一晚上,你看看我的问题,行不行?”
盛千陵站在原地,安静地看着洪师傅,没说行也没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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