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「虾王蟹后」吧,人多肯定错不了。”
盛千陵被这个有趣的名字吸引,笑道:“好。”
盛千陵笑起很好看,不会龇牙咧嘴,只是轻轻地弯起唇角。因为脸孔白皙,五官又极为端正,略微沾一点笑意,就顿时卸下了周身的疏远。
他清冷时是真冷,可一旦笑起来,却又变成了一个阳光温暖的高中少年。
江里看几眼,默默移开目光。
两人走到「虾王蟹后」,被安排到了门口的一张空桌上坐着。
周围喧嚣热闹,伴随着一些半醉不醉的男人们的吹牛声,还有女人尖细的笑闹叫好声,让盛千陵与这个青烟缭绕的环境看起来格格不入。
穿着围裙的老板娘递了菜单过来,盛千陵朝上面看一眼,礼貌地说:“这个招牌油焖大虾,先来两份。”
江里一听,惊讶道:“两份?”
一份168元,勉强够两个人吃,盛千陵却说要两份。
盛千陵点头,没有解释,江里也不好再追问。
点好主菜,盛千陵问江里:“你还想吃点什么?”
江里朝别人的桌子瞧了一眼,瞧得双目放光,对老板娘说:“现在藕带都上市了啊?”
老板娘趁机推荐昂贵的菜,说:“是啊是啊,现在是第一批,口感超级好,来一份吗帅哥?”
江里说:“那就来一份。”
“好嘞!”
最后江里又要了一份水煮毛豆,就把菜单递回给老板娘。
盛千陵随口一问:“你喝酒么。”
江里说:“我可以来一小支稻花香,陵哥你喝么。”
盛千陵摇摇头,叫来老板娘:“来一支小瓶稻花香和一瓶矿泉水。”
江里愣了,说:“啊,陵哥你不喝啊,我以为你想喝酒我才要的。”
盛千陵替他拆桌上一次性的塑料餐具,说:“没事,你喝你的。”
在等餐的间隙,江里想到了先前在时光台球聊到的那个关于保送和打职业的话题。
两人交了一番心,江里感觉自己与盛千陵的关系有了一定的飞跃,也就问得没有包袱:“陵哥,你为什么会被保送清华?”
盛千陵倒了一些热水给江里暖杯,又将水倒到旁边一个专门用来盛水的钵子里,才讲:“因为参加过几次竞赛,成绩都还不错。”
江里追问:“什么竞赛?”
“数学和物理。”
江里自己是个学渣,不能体会这种因为竞赛就被保送到顶尖学府的感受,但不妨碍他刨根问底的兴致:“你理科成绩这么好啊。”
盛千陵不放过任何一个讲课的机会,抬起白净斯文的脸,认真开口:“数学和物理都需要空间想象力,打斯诺克也是。你打得多一点,就会发现斯诺克球台上的每一颗球,都有自己的固定路径。不是打一颗再想下一颗,而是,当你打第一颗红球时,差不多都能想到最后一颗红球的进球路线。整张球台看起来杂乱无章,其实每个点与点之间的线段、你控力后白球的路线,以及下一颗球的走向,都应该在你上场思考时,形成完整的击球策略。”
江里:“……”
为什么一句「你理科成绩这么好啊」,换来了这么长一段说教。
只好赶紧点头,说:“你说得有道理,我慢慢来,嘿嘿,慢慢来。”
盛千陵淡笑点头,不再讲话,安安静静等着上菜。
在这一条人间烟火气满满的夜市街里,他穿着白色衬衣,如一轮皎洁的朗月,坐在逼仄的小店门口,显得如此突出又亮眼。
江里看着他,思绪转了个弯,兜兜转转,又回到前一夜那个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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