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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掏出手机想给盛千陵发消息,编辑了许多许多字,觉得不太妥当,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,无奈地收了手机。

明天早一点来好了。

他想。

次日,江里九点整就到了时光台球。

盛千陵有钥匙,总会在这个点过来。但江里没有等到盛千陵,一个人百无聊耐去电玩城那边门外的椅子上坐了好久,才等到上早班的收银员过来开门。

他又开了练球台在那儿翘首等候,连球都练得心不在焉,早就能上手的左塞旋转球也掉了好多个。

就这么一直等啊,一直等。

等到下午的时候,江里才看到潘登嚼着槟榔走进店里。

而他身后空无一人,并没有盛千陵的影子。

江里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,球杆一放,跑去潘登身边,低头问:“潘总,盛千陵呢?”

潘登好像显得挺意外,他放缓腮帮子咀嚼槟榔的速度,好奇地说:“千陵昨天就回北京了啊,他没跟你说?”

江里:“……”

作者有话说:

“我站在你左侧,却像隔着银河。”出自五月天歌曲《你不是真正的快乐》。

第35章 江里,回头。

江里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。

有一种无法忽略的怅然若失, 又有一种意料之中的理所当然。

「回北京了」四个字,就像一柄生了锈的匕首,初初扎进他的心脏时, 并未觉得疼痛难忍。倒是抽出的那一瞬间, 倒刺刮进肉里,让他震得手心都跟着颤抖。

江里没在潘登面前表现出异样。

他极力镇定地表现出自然的表情,点点头, 说:“哦, 昨天就回了啊。”

潘登知道这些日子江里总和盛千陵混在一起,盛千陵还教了江里一段时间,自然认为两个男生建立了深厚的友情,也就多说了一句:“他那个学校嘛,得去办点事。”

盛千陵说过的,如果选择学业,就得在六月回北京。

在江里的理解里,这个「六月」至少是中旬或者下旬。因为上旬要高考,而且即便是去面试也不应该是6月1日这种端午节假日。

那么,有没有一种可能, 他是提前回去了呢?

是觉得做了决定,就没有必要再待在武汉了,还是因为他前天说的那些话?

这么一想,前天晚上盛千陵所说的, 江里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, 的确像一场最后无牵无挂的告别。

江里喉咙口涌上一波又一波的酸意。

这味道比醋酸更叫他讨厌。

他没再和潘登说什么, 只是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样, 走到收银台开了张练球台, 然后走过这段他走了好几年的短距离, 走向角落里。

他随手在公用杆桶里拿出一支球杆,擦上巧粉,又将桌面的15颗红球和6颗彩球全部摆在它们应该在的点位上,然后将白球放进开球区。

心头那道强烈的失落紧紧纠缠,江里咬着下唇里面的一点儿唇肉,开始一人分饰两角,自己与自己对杆。

高杆左塞开球,白球慢慢回来。

很好。

长台直球落袋,再打一个4分球。

进了。

很好。

下一杆球型不太好,但有一个挺好的进攻机会。

是贴库定杆。

摆好动作猛地发力,打出刹车感,球进了,白球稳稳停在目标红球之前停的位置。

很好。又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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