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息,江里身体里沉睡多年的猴急骤然转醒。
他亲得不满足,微微仰起脸来,逼问道:“只接吻吗?”
盛千陵的四肢一点点热起来,全身都开始发烫。
房间光线好刺眼,却让他觉得十分安心。
他忽然用力,将江里压在身下,自己伸手去够双床中间的矮柜,声音低沉地说:“还要做别的。”
两个人都不再是当年青涩的少年,可这一次,比从前哪一次都青涩,都急切。
他们抱着彼此心底的空洞,急于寻找一点什么,填满自己,填满这空虚的六年时光。
当年的相遇相爱,或许来得并不是时候。
从6月1日到12月1日的短暂六个月,他们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恋爱时光,却足足花了六年,用无边无际的寂寞和痛苦来偿还。
一人饱受味觉障碍之苦,尝遍人生冷暖与酸涩。
一人在绝望里强迫自己向上走,站在高处忍受梦魇折磨。
人生歧路雪满山,千里江陵一日还。
结束的时候,天光拂晓。
晨间稀薄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,与室内没有关闭和灯光相映成辉。
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,但还是能听到遥远模糊的轮船汽笛声。偶尔能听到车轮驶过时的共震,还有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间烟火。
江里双手遮面,潮红铺了满脸。
他全身松软,嘴上愤愤不平:“盛千陵,你是不是有病。”
盛千陵就在他身后,紧紧抱着他削瘦的身体,哑着嗓子答:“嗯,有病。”
在一个真正有心理疾病的人面前,问对方是不是有病,并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。
可是江里根本顾不了这么多。
……
他如今这么骂盛千陵,盛千陵又像当年那样回复,让他陷入一种时空变幻的错觉里。
好像今年并不是2021年,他们所处之处,也不是晴江假日酒店,而是回到了2014年,温馨而柔软的汉江景苑里。
仿佛这六年多并不存在,他们依然亲密无间,从不曾分开。
见江里久没说话,盛千陵伸手把他翻过来,靠进自己怀里。
翻身的时候,江里压到臀部,疼得长「嘶」一声,开口就要说话。
结果盛千陵抢先打断他:“不许提到别的人,可以说x我,或者被我x。”
江里:“……”
连盛千陵这种高冷精英竟然都会讲骚话了。
他们都想到了第一次之后,江里的口无遮拦。
这种感觉十分奇妙。
虽然多年不见,他们好像变了好多,可是抱到一起了才发现,两个人都还是当年的样子,分毫不差。
江里往盛千陵怀里贴了贴,隔着他温热**的胸膛,故意问:“我的臀还好看么。”
盛千陵把手轻轻往下移,边移边说:“好看,我最喜欢里里的臀了。”
江里冷哼一声,不屑地说:“你记得老在卓哥那儿打球的那个老徐吗,还一起吃过饭的。”
盛千陵不知道江里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人,还是答:“记得。”
江里更是不爽,因喊了一晚上而嘶哑的嗓音里透着嘲讽:“他想当江陵第一臀,呵。”
老徐并没有说过这话,多是旁人多次揶揄打趣而已。
但江里才不管这些。
盛千陵听得一愣,低低地笑了。
原来江里说的是这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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