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起进了盛千陵的训练室。
盛千陵把江里带来的球杆盒放在绿色的台呢布上,说:“里里,你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江里看一眼旁边沙发上盛千陵常用的那套球杆,这才反应过来。
他问:“这支球杆是给我的?”
盛千陵在江里面前很坦诚,照直说:“对,2014年就定制了,等到2017年才做好,只不过没能送出去。”
江里:“……”
所以这支球杆在盛千陵那个放满金毛小狗玩偶的房间里挂了四年。
四年后的今天,才有机会交到江里手上。
江里尝到喉间熟悉的酸味,像洋葱一样,一层一层叠加递进。
等洋葱完全剥开,露出最柔软的内心时,江里品到了一丝久违的甜意。甜意越过舌根,漫到舌尖上,很像吃徐福记甜橙味棒棒糖时的第一口。
他打开杆盒,取出球杆,左手托杆,右手轻轻抚摸在杆身上。
他并不知道这支球杆的名贵和稀缺程度,但看杆底的设计制造者签名,就知道它价值不菲。
球杆被特意保养过,贴在左手上试杆时也不会觉得硌手。
江里拿过几个球试手感,听到清脆的出杆声,小球滚动声以及利落的进袋声,就知道这支球杆极合自己心意。
若不是训练室到处都有监控,他就只差跳过去亲盛千陵一口了。
见江里喜欢这支球杆,盛千陵也很开心。
他取过自己那支,对江里说:“我这里面只有一张台,就一起去大厅训练吧。”
江里点点头,答:“好。”
大厅有许多空台位,盛千陵挑了其中两张,和江里一人一张,开始弯腰训练。
盛千陵练准度,江里练杆法,两人都安静无声,很快投入到专注的训练里。
其间盛千陵抬头,看一眼专心致志的江里,看他周身萦绕的自信与不羁,看他由内自外散发的朝气与活力,只觉得时间好像回溯到了2014年的夏天。
他们两个人也是这样,在两张紧挨着的球台上练球,一练一整天。
仿佛什么也没有变过。
仿佛他们根本不曾分过手。
练了一会儿,江里去了趟洗手间。
洗手间在整个集训中心最角落的位置,江里洗完手,扯出几张纸巾擦了擦,然后往练球台走。
才转过弯,他看到盛千陵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水,而盛千陵面前还站了个清瘦的男生,正居高临下和他说话。
那男生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,卫衣配长裤,背影看起来很瘦,胳膊和腿都细细的。
他开口就说:“陵哥,你带人来我们这了?”
明明是挺正常一句话,江里却莫名从中听到了委屈感。
他下意识觉得不舒服,尤其那句「陵哥」叫他不悦。因为他听出来,这个称呼里有些不清不楚的不明意味,还隐隐透着暧昧。
盛千陵不欲交谈,脸一偏,目光落在后面江里的脸上,神色顿时松懈下来。
可面前的男生还在喋喋不休:“陵哥,那人是谁啊?你不是从来不带生人进来么,同哥他们说你还带他练球了,是新来的职业选手吗,可带新人不是教练的事吗?新人凭什么分散你的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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