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明钰看也不用看,就知道江里在盛千陵旁边,她没给江里说话的机会,很快转身朝里走了。
刚笑眯眯凑过去准备打招呼的江里:“……”
晚餐早已做好。
中西餐各式美味摆满了桌,餐厅只有潘明钰和盛广峥两个人。他们都知道盛千陵和江里的关系,见到江里进来,盛广峥倒没多说什么,只是收起报纸,威严地朝他看了一眼。
江里不卑不亢,微笑打招呼:“叔叔好,阿姨好。”
潘明钰冷哼一声,在丈夫旁边坐下了。
盛千陵带江里去洗手,回来在父母对面坐下。
一家三口好久没这么面对面坐着吃饭了,气氛有一丝尴尬,全靠江里活跃搞气氛。
江里生得唇红齿白,模样俊俏。刻意展现自己乖巧幽默的一面时,具有很强烈的迷惑性。
好像他天生就是这种人。
江里举杯,热情说:“叔叔阿姨,我们一起祝盛千陵生日快乐。”
潘明钰冷冷扫过江里一眼,不情不愿端起了杯子。
盛千陵身处这陌生的温情里,难得显露出了一点愉悦。他说:“谢谢妈,谢谢爸。以前不懂事,让你们操心了。”
潘明钰:“……”
盛广峥:“……”
一顿饭吃得挺快,盛家秉承「食不言寝不语」原则,没人会在满嘴油腻的情况下开口喋喋不休。
饭后,盛广峥叫盛千陵去了书房,江里被留下来同潘明钰谈话。
江里见潘明钰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懒懒地笑道:“潘女士这是又准备用钱打发我?”
潘女士:“……”
这分明是潘女士的家,江里却像更有底气似的,散漫地说:“就是不知道,我要是又走了,盛千陵又要病多久。毕竟,昨天晚上都还在犯梦魇症。”
潘明钰一惊,反问:“什么意思?”
她根本不知道盛千陵这几年的精神状况,还以为儿子回来打职业赛后,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。
那一年,盛千陵在广东寻找江里,她虽然气得要命,但到底因为心疼儿子,派了助理暗中跟着。
才在盛千陵生病时,假装路人将他送到了医院。
却没想到,盛千陵竟然还患有梦魇症。
她知道心病只能心药医,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江里在盛千陵心里的地位。
江里不答反问,专捡难听的话说:“潘女士,你当年怎么想的啊?用豪车来碰瓷我爸这种损招,是你想出来的?”
其实潘明钰当年并没有交待过齐路迁要怎么做,只说务必让盛千陵和江里分手。
但她没有必要向江里解释,只说:“如果我没有记错,那四十万,齐助已经退给你们了。”
江里提及于此,已经不会像之前一样动怒。
他姿态舒展地往沙发一靠,说:“退了钱,造成的伤害就不存在了?”
潘明钰简直不明白江里到底想做什么,她压着火问:“你究竟想要什么?”
江里笑着说:“我不想要什么,我只是想告诉你,潘女士,你最好不要再想什么歪心思,毕竟,你能不能和你儿子见上面,都要取决于我。”
他一口一个「潘女士」,就是为了尽情嘲讽潘明钰。
潘明钰冷笑道:“就凭你?”
江里挑着眉点头,重复:“就凭我。”
末了又说:“当然了,你放心,我没打算把你当年做的事告诉盛千陵,也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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