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兄弟都给废了。
眼瞅着两人的腿折了一回又一回,这么下去还不知道会留下什么后遗症。
都是一个村子的人,闹成这样了,他这个当村长的自然得管管。
听了村长的话,兄弟两都没有吭声,显然,有这个念头的并不是只有村长一人。只是碍于脸面才一直没有提出来。
见两兄弟没说话,村长心里顿时就有数了。
既然都有心分家,那一切就好说了。
村长是这么想的,然而,当真正开始着手准备分家的时候,问题又出来了。
上至家里的田地,下至家里的锅碗瓢盆,哪一样都要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
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,按理来说,父母都该由长子赡养,所以一般家里分家的时候,长子都会多分几分财产田地。
老大窦雁夏理所应当的认为他就该多得三分,毕竟以后爹娘都还要跟着他生活呢。
窦雁风却并不这么想,两老都由窦雁青接过去了,哪里还需要他窦雁夏来养?这份财产就不该给窦雁夏!所以窦雁风拒绝了这个提议。
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,窦雁夏自然不干了,顿时就在那里吵嚷起来,窦雁风也不甘示弱的吵了回去。
村长:“……”这家子真是事儿精。
他想了想说道,“长子瞻仰父母本就是惯例,你们三弟虽然把父母接过去,那是因为他孝顺,等你们爹娘什么时候想回来了,还是要跟着老大一起生活的。”
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,这回窦雁风就没那么好说话了,就听他道,“村长,爹娘都不在家,我们就把家分了,不太好吧?”
窦雁风的回答,顿时把村长给气了个仰倒。现在对分到的财产不满意,就说爹娘不在不好分家,真好意思说!
村长懒得再搭理这一家子,气的直接转身就走。
财产没有分成,兄弟俩之间的隔阂却已经产生了,要想再像以前那样一锅吃饭,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两家开始分锅碗瓢盆,甚至是柴米油盐酱醋……什么都要分个清清楚楚。
有时候因为一点盐没有分清楚,都要吵上一架,可以说,整个窦家鸡飞狗跳的,没有一天安生的。
楚瑄又观察了两日,见他们都忙着吵架去了,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没心思来找别人麻烦了,顿时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感知。
小窦酥并不知道楚瑄做了这么多,但是窦家的事闹的实在太厉害,每天的吵架声整个村子都听得见,偶尔有村民前来,就会当笑话一样讲给他听。
听到他们过得不好,小窦酥就高兴了。
当然,他也知道自己这情绪不对,所以每次楚瑄在面前的时候,他都一本正经面无表情,要是楚瑄没在面前,他立马能听着窦家的趣事乐呵上大半天。
然而,有个词叫乐极生悲。
他还没高兴上几天呢,庙里就又来了个苦力。
苦力老勤快了,一进门就开始扫地,擦桌抹门,除草种菜,完全没把自个儿当外人。
原本承包了打扫工作的小松鼠惊呆了,每天围着菜园子和厨房转悠的猴兄也惊呆了,小窦酥看到那人的时候更是脸色一变,拿起根棍子就砸了过去,只是堪堪要砸到那人的前一刻,棍子停了下来。
因为那人看着他,并未躲开。
窦酥紧紧的握着木棍,急促的呼吸着,像是一只遇到了天敌的小狼崽子,大有下一刻就跳起来把敌人打趴下的架势。
窦雁青看着面前的小家伙,眼神却是欣赏的,他偏了偏头,笑道,“你握着棍子的姿势不对,这样的角度和距离,并不能最好的利用你手中的棍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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