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人,最近大家都见多了,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。
当然,想要通商的人很多,真正能过去的确不多,绝大多数人只能在小镇上摆摊,卖掉带来之物,再淘些东西回去售卖,倒是也不虚此行了。
而谁也没注意到,那个赶着马车的小个子车夫,遮挡在斗笠下的,并不是人脸。
马车渐渐停了下来,车夫用马鞭敲了敲车门,于是从车里探出一个人来。
就在那车夫抬手的时候,正好有个青年人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,那人顿了顿,然后像是傻了一般,连忙伸手揉自己的眼睛。
旁边的同伴推了他一下,“你干嘛呢?”
青年眨了眨眼,抬手指着马车的方向,声音莫名有点抖,“那人……那人手背上全是毛!”
同伴往那边看去,就看到从马车里走出一个男人。
那人一身简单的青衫,眉目间却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悠远气质,让人看到他就本能的带了几分好感。
许是感觉到这边的目光,那人转过头,对他们笑着点了点头。
同伴连忙也跟着点头微笑。
等那人带着马车走开了,同伴才用手肘撞了撞青年,“你眼花了吧?那人怎么可能手上长毛?”
青年挠了挠脑袋,也有些不自信,“可能真是我眼花了吧。”这样说着,他还是又往马车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只是来来往往的人太多,那马车连带着马车上的两个人,都很快消失在了人群里。
所以青年并未看到,那赶车的小个子车夫抬头时,斗笠下面露出的,是一张猴脸。
没错,咱们的猴兄,已经沦落到做车夫了,而从马车里出来的,正是楚瑄。
从六盘县离开之后,他一路走走停停,看到村子几乎都会停下,免费帮人诊治,然后再熬一锅预防风寒的药汤,发放给村民。
至于消耗的材料,在路上就能很快补齐。
如此走走停停,一路收获了无数力量,花了近一年的时间,才来到了天缘镇。
这里是曾经的战火之地,很多当初受伤的老兵,或是没家可归的老兵,都留下在这里安家了。
这些人身上几乎都是带着暗疾的,那些伤口表面看着已经愈合,却因为当初治疗不得当,导致伤疤处时不时疼痛不止的人,比比皆是。
就算是那些还活下来的普通人,哪个又能说自己身上没有一点暗疾?
这些身上带着病痛,但是脸上却满是对生活的向往,越是凶恶的土地,越是能在绝境中开出希望之花。
这些人,往往比谁都要坚强,也更加知道生活的不易。
当然……
这样的地方也更加的混乱。
楚瑄一把拽住一个撞他一下的小孩,面无表情的想着。
小孩身上脏兮兮的,被他拽住了还张牙舞爪地道,“有病啊!你拽着我干嘛!再不放手我叫人啊!”
楚瑄丝毫不管小孩的挣扎,随手把他的手臂反过来,然后拿回小孩另外一只手里紧紧拽着的钱袋子。
嗯,他的钱袋子。
小孩被发现手里的钱袋子没了,顿时急了,张嘴就要大喊,楚瑄随手一根银针就扎到了他的后脖颈上。
于是,小孩张着嘴哇哇大叫了半天,却连一句话都没能喊出来,眼神终于逐渐变得惊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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