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浅又埋在夜君离的脖子,亲吻了一下,又至心口吸了吸两三口气,又满足道:"还香香的......"
半晌,他又软糯轻声了喊了一句:"君离哥哥......"
只是这次这一句,携带着日以继夜的眷恋和延绵不绝的柔情,是他内心最宝贵的财富,是他最心爱的朱砂。
他如常合上了眼,如每一次睡着了一样,安静,乖巧。
只是这一次,胸口的一频一跳,没有再产生任何起伏的动作。
但他仿佛只是恬静地睡着了,没有任何痛苦之色,眼角还若有似无地挂着点点笑意。
埋首在那个他舍不得,放不下的人跃动最强烈的地方,他多么有幸,这个人的一颗赤血之心,只为他一个人跳动。
......
后来,戮神殿的人总是神秘地窃窃私语:"圣君变得痴痴疯疯的......嘴里总说下雨了,他在说什么?明明阳光甚好!"
"不知道......他好像在担心谁没带伞,总坐在大门那里等着......你说,那人不是死了么?圣君是在等谁?"
日复一日,夜君离每日都在戮神殿门口坐着,他同倾颜说,下雨了云浅就会回来了,就如同那个雨夜一般。
有时候等不到,夜君离就会变得格外怪异,一直绕着戮神殿走了一圈又一圈,来回不停地走,嘴里总是不停念着:"下雨了,浅浅没伞,回不来......没伞回不来......"
打雷的时候情况更糟,夜君离变得很恐惧雷声,每回打雷,他都同倾颜说,他头很痛,心很痛,浑身上下都是痛的。
有时候倾颜实在看不过去他痴痴颠颠的样子,就会出声劝劝他:"夜君离,要是云浅回来了,他会进去找你的,风雨交加的,你进来里面等吧......"
戮神殿外没有遮挡的地方,唯有一颗桃树,因为冬季,上面的叶子已是稀稀疏疏,根本遮挡不了雨水。
夜君离时常会淋湿一身,但他似乎乐在其中,眼神总是充满期待:"不了,浅浅他定想第一时间见到我,他会闹脾气的......"
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,夜君离不舍,真的不舍......
夜君离日子过得浑浑噩噩,经常张口闭口问倾颜:"浅浅呢?将吃的送过去了没有?他还在因为染沉的事生气么?"
云浅早就原谅了这件事,不是么?
倾颜也不忍心拆穿他,顺着他的话意回答他:"你又不是不清楚你那个小祖宗的脾气,怎么会三言两语就哄得好,还在闹性子不吃饭,你可千万别去叨扰他,等下能把你这戮神殿给掀了!"
倾颜说着说着,就哽咽了,原来,自欺欺人竟是这么难受,更何况,那是夜君离最爱的人啊。
"倾颜,我觉得舌头好苦,嘴巴好苦,喉咙也好苦......"夜君离什么东西都吃不下,他难受极了......
"好,那我们就不吃......"倾颜不忍心在这样的时候还打击他,只能一味地顺着他,"你要不要出去散散心,整天待在这里,也挺闷的......"
"不要了,浅浅要是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......他会害怕,会哭的......"
他的云浅怕疼,怕黑,惧怕一切诡异的东西,死前总是被这些他恐惧的东西,折磨得不成人样。
夜君离说错了,他才是云浅的那一道光。
两次死,云浅最后念念不忘的,还是他的名字。
罢了,倾颜不再强求,他这些日子已是难熬,戎戟告知自己,他哥哥突然死了,好像是自绝而亡。
倾颜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伤害云浅的,是戎阴,他在替染沉报仇,确切地说,应该是在替自己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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