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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传来了敲门声,温如瑾应了声,就听到了阿旗的声音:“小公子可洗漱好了?太守府来人了,张先生吩咐我来告诉您一声。”
“我好了,”刚穿好衣服的温如瑾马上打开了门,“走吧。”
场景一转,他们便从老旧的客栈,进入了虽然算不上金碧辉煌,却也精致得多的太守府。
河南太守偕良骏是个老油条了,明明知道荆州这一行人来也匆匆必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,可是他却装作不知,还准备了好酒好菜。
看到这仿佛在举行宴会一样的场景,温如瑾眼尖地发现张怀奇暗暗不爽地皱眉。
“来来来,都快坐下吧,没想到张先生也会来我河南郡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啊!”偕良骏十分热情好客地招待着众人。
伸手不打笑脸人,更何况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,张怀奇也只能笑着迎了上去,坐下喝酒。
520看着这觥筹交错莺莺燕燕,感觉头都秃了:“我怎么觉得全场最焦心的人是我啊?”
“别急,”温如瑾默然地吃着桌上的肉铺,“有些事情急不得。”
“这可是军机!”
话虽然这么说,可是对方有意装傻,你又能如何?硬刚吗?你这会儿不是来兴师问罪的,是来请求帮助的。
不过,长孙元正能派出张怀奇来,偕良骏自然有自己的本事。
一舞毕,下一个节目还没接上的空隙,张怀奇已经动作极快却又不失风度地窜到了待客厅的中央,直接让下场舞蹈的优伶僵硬在大门口。
偕良骏捏着酒樽的手一顿,神色微动:“张先生这是何意啊?”
他要装傻,可惜张怀奇却反其道行之,要单刀直入了。
只见张怀奇拱了拱手,面色凌然道:“偕公,我家主公命我前来,乃是有要事相商,还请偕公挥退闲杂人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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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上午的唇枪口战没有结果。
温如瑾只是默默地吃着东西,保持自己旁听的角色,不主动揽事,也不到他挑大梁的时候。
君不见,没有任何结果,张怀奇也依然淡定如初,脸上莫得压力吗?
众人被领着前往太守府的客房,路上张怀奇笑着称赞道:“小公子果然镇定过人!”
他很清楚,一直到他开门见山,要求河南太守偕良骏出兵配合荆州的军队形成包围之势,剿灭匈奴汉国的先锋部队之前,温如瑾并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,因为长孙元正根本就没有告诉他。
而他张怀奇,则是奉行了长孙元正的命令,有意地考察温如瑾这个孩子,所以也全程没有告诉温如瑾任何内容。
可是这一路走下来,这孩子不仅意志坚定,不曾喊过一声的苦,也不曾喊过一声的累,甚至到了河南郡,见到了气势不凡的偕良骏,知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,还见到他这个谋士和偕良骏之间正锋相对的争吵,这孩子也全程脸色如常。
震惊、好奇、意外、惶恐……所有的一切可以出现的表情,他,都没有。
淡然自若得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
心如止水得仿佛这一切,都是他的安排一般。
“张叔叔过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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