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……
他相信,他那位拥有隐形“营销学大师”称呼的便宜老爹,和那位老狐狸一样的谋士,会知道应该怎么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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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如瑾把写好的信交给了下属之后,不到半晌,客栈的楼下就响起了喧闹的声音。
看来,他计划很顺利,刚刚还在哼哼唧唧扮演高冷的河南太守,竟然当天就派人来接“病恹恹”的他了。
温如瑾目光一凝,眼神示意了一下左右,让他们别露出马脚。
而他,马上脱下了外衣,扯乱了里衣,往床上一躺,被子一拉……哦豁,完美!
自温如瑾掌控了这具身体,全身经脉尽在眼底,他想让自己脸色苍白点,做出病痨鬼的模样,那还真是容易。
于是原本将信将疑的,太守府的那个熟悉的老奴,猝不及防地冲了进来,就看见温如瑾那仿佛今晚就要咽气的脸。
老奴大惊失色,质疑都忘记了:“小公子!您怎会病得如此之重!”
刚刚还运筹帷幄、面色红润的温如瑾,眨眼之间就惨白着嘴唇,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床上。
看见了那熟悉的老奴,他颤颤巍巍地抓住了那老奴如同开水烫过一遍的鸡皮一样的手:“我、我、我……要向,叔叔,请罪……”
“小公子,快别说话了!”
这可是他当初以为自己要照顾的,即将成为主公的孩子的人啊!
那会儿这老奴看温如瑾,都满满的欢喜和骄傲,人心都是肉长的,如今见他病入膏肓的模样,怎能不心痛!?
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亲兵们:“……???”怎么回事?他们怎么感觉刚刚好像掉线了?一下子就跟不上公子的节奏了?
当务之急,老奴赶紧叫人把温如瑾抬上了马车,还吩咐带来的好手快马加鞭回太守府,叫府中的大夫赶紧准备好。
大家原以为温如瑾只是给偕良骏一个台阶,偕良骏也是这样以为的,毕竟温如瑾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了,再晾下去就可能得罪荆州,于是偕良骏也就顺着台阶下了,哪里想到,这居然是真的!
这可怜的孩子啊,竟然病得如此之重!
实话实说,太守府那群人呼啦啦地来,然后扛着温如瑾呼啦啦地走,速度快得像是一阵龙卷风,风风火火,没头没脑。
而看着这一切的,被留在原地的,温如瑾的亲兵们,尤其是好不容易终于将黍子熬成了粥的阿旗,以及刚刚才送完信回来的近卫,他们一个个满脸都是麻木的空白。
他们就好像是在高数课上,一不小心多喝了一口水,或捡了一下掉在地上的笔的学生,只是眼神离开了黑板一秒而已,再回神,一切都……跟不上了。
他们一行人,满脸茫然地站在客栈门口,于春风中凌乱着。
就……挺意外的。
然后……还挺敬佩公子的。
看来刚刚公子给阿贞下的命令,真的不是为难他,而是——
公子他本来就有如此演技啊!
公子真乃神人是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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